2013年12月31日 星期二

[鱉恁記事] 20131231

剛剛從月台上送走了短暫萍水相逢的朋友。原本這個年尾實在是頗無感,可能是太忙了或者被假期後將襲來的報告堆淹沒,卻因為火車離開月台越縮越小的那個景象,又勾起了一點那種舊離新來的氣氛。 

其實長越大越清楚,跨年是不可能真的跨過什麼的。想起跨年開始流行好像是國中三年級那時,從1999跨到2000。一場改變許多人一生節奏的地震,確實是為了千禧的到來,舖陳了過度像樣的末日感序曲,當時霎時覺得,嗯,跨年還真的是件不得了了的事。接著則是2000跨到2001,則是以政黨的輪替為主奏的社會氛圍,繼續有說服力的告訴大家,新世紀、新時代就要來了。事有輕如鴻毛重如泰山,但若每年都把輕若鴻毛的事浮誇成重如泰山,久了便鬆弛成許多虛幻,剩下包裝一下這個掩飾一下那個的功能。2012苦難並不曾隨著2013的煙火射向空中成灰,2013種下的惡因也將持續在明天過後發酵。年是跨過了,但是痛苦堆積起來的檻卻越來越高,於是城市的領導人們追加煙火預算,讓人們盡量地把頸子拉長伸高,以求不要看到那已快要堆砌成牆的門檻。而有些人,就真的永遠也跨不過去,永遠地留在過去的那年了。所謂稱的上"跨"的,其實只有生與死,那真的是一種無法想像的跨越。 

既然年不曾跨過什麼,剩下的那少少的意義,至少是給了不擅表達的,而且平常不太會跟人家說好聽話的人,那種接通了電話也不知道要講什麼的那型,有個藉口和家人朋友互相在實體上或心理上擁抱道好吧。2013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艱難,要用一百個非常都不過分(這裡因為版面關係就用三個表示為多...)。於公,許多應行之事在這年節節倒退;於私,這年真的曾經讓我一度以為差點就要失去至親和至友了,而朋友裡,也有的就這樣和他們的至親至愛在去年告別。至少值得開心的是,也有一些朋友的孩子相繼出世。真的很喜歡看小孩,總覺得他們眼裡的光就是把事情綿長延續下去的希望。有些話,可能趁著這天講,稍微比較不會顯得太肉麻吧(反正跨年晚會台上更肉麻噁爛的都厚顏無恥地被說盡了)。新年,既然已經很難許諾快樂,現在也做不到隨時陪在誰的身邊,那願至少每年回家時,人事物都能如昔地在那邊,平安、健康地,這樣就好了。兩個阿嬤、老爸老母老妹,還有好多好多的朋友,真的希望你們在我不在台灣的時候也都平安健康,拜託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這樣就好了。



 

2013年12月30日 星期一

Bertolt Brecht - AN DIE NACHGEBORENEN


























AN DIE NACHGEBORENEN


1

Wirklich, ich lebe in finsteren Zeiten!

Das arglose Wort ist töricht. Eine glatte Stirn
Deutet auf Unempfindlichkeit hin. Der Lachende
Hat die furchtbare Nachricht
Nur noch nicht empfangen.

Was sind das für Zeiten, wo 
Ein Gespräch über Bäume fast ein Verbrechen ist
Weil es ein Schweigen über so viele Untaten einschließt!
Der dort ruhig über die Straße geht
Ist wohl nicht mehr erreichbar für seine Freunde
Die in Not sind?

Es ist wahr: ich verdiene noch meinen Unterhalt
Aber glaubt mir: das ist nur ein Zufall. Nichts
Von dem, was ich tue, berechtigt mich dazu, mich satt zu essen.
Zufällig bin ich verschont. (Wenn mein Glück aussetzt
Bin ich verloren.)

Man sagt mir: iß und trink du! Sei froh, daß du hast!
Aber wie kann ich essen und trinken, wenn
Ich es dem Hungernden entreiße, was ich esse, und
Mein Glas einem Verdurstenden fehlt?
Und doch esse und trinke ich.

Ich wäre gerne auch weise
In den alten Büchern steht, was weise ist:
Sich aus dem Streit der Welt halten und die kurze Zeit
Ohne Furcht verbringen
Auch ohne Gewalt auskommen
Böses mit Gutem vergelten
Seine Wünsche nicht erfüllen, sondern vergessen
Gilt für weise.
Alles das kann ich nicht:
Wirklich, ich lebe in finsteren Zeiten!

2

In die Städte kam ich zu der Zeit der Unordnung
Als da Hunger herrschte.
Unter die Menschen kam ich zu der Zeit des Aufruhrs
Und ich empörte mich mit ihnen.
So verging meine Zeit
Die auf Erden mir gegeben war.

Mein Essen aß ich zwischen den Schlachten
Schlafen legt ich mich unter die Mörder
Der Liebe pflegte ich achtlos
Und die Natur sah ich ohne Geduld.
So verging meine Zeit
Die auf Erden mir gegeben war.

Die Straßen führten in den Sumpf meiner Zeit
Die Sprache verriet mich dem Schlächter
Ich vermochte nur wenig. Aber die Herrschenden
Saßen ohne mich sicherer, das hoffte ich.
So verging meine Zeit
Die auf Erden mir gegeben war.

Die Kräfte waren gering. Das Ziel
Lag in großer Ferne
Es war deutlich sichtbar, wenn auch für mich
Kaum zu erreichen.
So verging meine Zeit
Die auf Erden mir gegeben war.

3

Ihr, die ihr auftauchen werdet aus der Flut
In der wir untergegangen sind
Gedenkt
Wenn ihr von unseren Schwächen sprecht
Auch der finsteren Zeit
Der ihr entronnen seid.

Gingen wir doch, öfter als die Schuhe die Länder wechselnd
Durch die Kriege der Klassen, verzweifelt
Wenn da nur Unrecht war und keine Empörung.

Dabei wissen wir ja: 
Auch der Haß gegen die Niedrigkeit
Verzerrt die Züge.
Auch der Zorn über das Unrecht
Macht die Stimme heiser. Ach, wir
Die wir den Boden bereiten wollten für Freundlichkeit
Konnten selber nicht freundlich sein.

Ihr aber, wenn es soweit sein wird
Daß der Mensch dem Menschen ein Helfer ist
Gedenkt unsrer

Mit Nachsicht.

2013年12月9日 星期一

[你們知道我很不會在人家的面前表達愛]



長越大學越多,願望越小
現在我只希望每次回去時
每個親人每個朋友都好好的
就跟剛出發那天一樣
這樣就夠了

2013年11月29日 星期五

誰推倒了牆?



Erudiendae Artibus Iuventuti 
Der in den Künsten zu unterweisenden Jugend

2013年10月24日 星期四

2013年9月11日 星期三



Te recuerdo, Amanda,  記憶中的阿曼達
la calle mojada,  在溼漉的街道上
corriendo a la fábrica  朝工廠飛奔
donde trabajaba Manuel.  那是曼努爾工作的地方

La sonrisa ancha,  妳的笑意盎然
la lluvia en el pelo,  雨點落在妳的髮絲
no importaba nada,  什麼都無關緊要
ibas a encontarte con él. 因為妳正要去見他
Con él, con él, con él, con él.  見他,見他,見他,見他

Son cinco minutos.  僅僅五分鐘
La vida es eternal  在妳一生中
en cinco minutos.  的五分鐘
Suena la sirena.  鐘聲響起
De vuelta al trabajo  是該回去工作的時候
y tœ caminando   在妳行進間
lo iluminas todo,  妳光亮了一切
los cinco minutos  在這五分鐘
te hacen florecer.  妳如花兒般綻放

Te recuerdo, Amanda,  記憶中的阿曼達
la calle mojada,  在溼漉的街道上
corriendo a la fábrica  朝工廠飛奔
donde trabajaba Manuel.  那是曼努爾工作的地方

La sonrisa ancha,  妳的笑意盎然
la lluvia en el pelo,  雨點落在妳的髮絲
no importaba nada,  什麼都無關緊要
ibas a encontarte con él. 因為妳正要去見他
Con él, con él, con él, con él.  見他,見他,見他,見他

que partió a la sierra,  他到山區奮力採礦
que nunca hizo daño.  他從未傷害一隻蒼蠅
Que partió a la sierra,  他到山區奮力採礦
y en cinco minutos  在這五分鐘
quedó destrozado.  一切都抹滅
Suena la sirena,  鐘聲響起
De vuelta al trabajo  是該回去工作的時候
muchos no volvieron,  許多人將無法回到工作崗位
tampoco Manuel.  曼努爾是其中之一

Te recuerdo, Amanda,  記憶中的阿曼達
la calle mojada,  在溼漉的街道上
corriendo a la fábrica  朝工廠飛奔
donde trabajaba Manuel.  那是曼努爾工作的地方

翻譯摘自:從台灣聽世界Listen to the world from TW

2013年8月30日 星期五













(圖片來源:苦勞網)

向山BOT
向海借地
向魚要翅
向動物謀皮
向農田徵收空間
向子孫貸款空氣
道德通膨 擠兌良心
直到地球對我們

暴力討債




2013年8月11日 星期日

牛肉湯食譜

1.麻油加熱,花椒爆香後撈出
2.辣椒、八角、薑下油鍋,加切段的蔥炒香
3.下預先川燙掉血水的牛肉,炒至半熟
4.下洋蔥
5.下紅蘿蔔,炒至熟
6.下熱水,番茄、醬油大量、米酒少量、豆瓣醬約一大匙、胡椒、五香粉/辣椒粉、滷包,大火煮至滾十分鐘
7.轉小火,滾一小時
8.調整鹹度,補醬油

2013年7月29日 星期一

雖然來到這裡差不多剛好一年整整了,剛剛在路邊一個人吃東西的時候還是會錯覺,錯覺自己正在旅行,再過幾天就會回家。這場旅行只是長了一點,而且有一些任務得要完成,像破關打怪那樣.....

2013年7月19日 星期五

老調已經唱完-孫恆

誰都知道
這是一個藉口
政策法規都是你們的工具
用來欺壓我們的手段

誰都知道
這是一個謊言
公正自由只是掛在你們的嘴邊
用來欺騙我們的口頭禪

誰都知道
這是一個遊戲
規則程序都由你們頂端設計
你即當裁判員又當運動員

誰都知道
這是一個騙局
你我都在其中晃來晃去
誰也不想把這騙局揭穿

誰都知道
這是一個規律
壓迫與反抗總是形影不離
讓我們來點兒新鮮的
老調已經唱完

2013年7月13日 星期六

2013年7月11日 星期四

想知道誰在統治你很簡單,只要看看哪些人是你不能去批評的。 -伏爾泰

To learn who rules over you, simply find out who you aren’t allowed to criticize. -Voltaire

沒有甚麼現在正在死去/今天的雲抄襲昨天的雲

看到友人臉書一句"每一天都在打仗",讓我想到另一段話

"被壓迫者歷來的遭遇告訴我們,我們目前所處的「緊急狀態」並非什麼例外,而是一種常軌。我們必須具有與這樣的認識一致的歷史觀。這樣我們就會清楚地意識到,我們的任務就是要促成一種真正的緊急狀態,從而改善我們在反法西斯鬥爭中的地位。法西斯主義之所有有機可乘,原因之一是它的對手在進步的名義下把它看成一種歷史的常態。"

2013年7月9日 星期二



也許本來就沒有所謂保守派、既得利益者和弱勢群眾的既定面貌
但是在吸納對方的肢體語言和修辭之後
一切都模糊難辨了 

更胃痛的是
這群保守派根本連沾蠅頭小利都說不上
一切支持他們的動力只是對"發展"的幻想

2013年7月3日 星期三

How to film protests



資料來源:WITNESS http://witness.org/
翻譯:台灣人權促進會
https://www.facebook.com/tahrfb
http://www.youtube.com/user/tahr1984

2013年6月18日 星期二

終於是來到了一面有鑰匙的牆前,卻還是無能為力找出對的那一把

2013年6月17日 星期一

2013年6月2日 星期日

[轉錄] Macht und Metropolen: 我們的城市是為了富有者而建造的嗎?

[Urban Class Warfare: Are Cities Built for the Rich?]
[Macht und Metropolen: "Man baut unsere Städte für die Oberschicht"]

翻譯摘自:Stanley Lee臉書: 個人使用goole大神加上過去念研究所時研讀David Harvey 的一點心得,所做的野人獻曝式的翻譯,請指教!

**********************************************

明鏡:為什麼做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現在關心的主要是城市,而不是工人階級?

哈維:傳統馬克思主義者非常進步、先驅性的看到工人階級的革命潛能,但是在西方產業逐漸空洞化之後已經消失了,人們開始認識到都市空間的衝突(Urban Conflicts) 將很可能是更具關鍵性的。

明鏡:在歐債危機發生的過程中,希臘的工資下降並且社會福利大幅削減,但是在這同時,總罷工卻沒有產生足以改變現狀的力量。這可是否可以做為支持你認為傳統的無產階級不再具有癱瘓國家的力量的主張的證據呢?

哈維:是的。今天的工人階級鬥爭已經是一個更廣泛的城市空間鬥爭的配置的一部分。我將傳統的階級與階級鬥爭的觀點,置換為重視城市生活的生產與再生產的觀點。工會必須關注實際存在的城市日常生活 –當今社會矛盾的關鍵。例如,在美國,這已經促使美國勞工聯合會-產業工會聯合會(譯註:AFL-CIO美國最大的全國性工會聯盟組織)開始關注家庭內勞動工人(譯註:可能是指外籍幫傭)和移民。

明鏡:你的新書「反叛城市」的基本主題之一是認為:城市發展(開發新市街和發展相關的信貸 )是為了解決資本過剩的問題,從而試圖擺脫經濟衰退。

哈維:在舊金山聯邦儲備銀行最近的一份報告這樣說,美國歷來總是不斷透過建築房屋和填塞東西進去來解決經濟衰退。城市化可以解決危機 – 這比什麼都重要,這是一個走出危機的方法。

明鏡:目前有關於使用這一戰略的明顯例子嗎?

哈維:中國和土耳其-----目前經濟增長最快速的地區。在伊斯坦堡,我們看到了什麼?無處不在的起重機。而在2008年,中國由於美國消費品進口下降,在六個月內瞬間失去了30萬個就業崗位,但由於中國政府同時創造了27萬個新的就業機會而解決了這個危機。怎麼做到的?中國使用巨大的貿易盈餘設計了一個巨大的城市發展和基礎設施建設的計畫。

明鏡: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行一個危機反應的戰略,是否得益於一個像中國這樣的專制政權?

哈維:想像一下如果奧巴馬要求高盛拿錢給地產開發商會怎麼樣? - 祝你好運!但是,當中國的銀行跟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簽訂合同,它會盡可能提供夠多的金錢以滿足其需要。中國政府迫使銀行向各種發展計畫提供大量的金錢。

明鏡:這種城市化未必是一件壞事嗎?

哈維:城市化是一個使剩餘資金流向建立新的城市上層階級的管道。它是一個強悍的重新定義城市的過程--城市是什麼?誰可以住在這裡?誰不能?它決定了城市的生活標準,但是是根據資本的要求,而不是那些居民。

明鏡:在同一時間,在伊斯坦堡,國家住房協會已建成多個大型的給窮人居住的公共住宅。這是否質疑了你的論文主張嗎?

哈維:沒有,因為這個被稱為Geçekondus的計畫,是一個把居民簡單的驅逐到離市中心區約30公里(19英里)的市郊區,或至少是非正規住宅區的計畫—(其實是)一個巨大的謊言。

明鏡:在美國出現的次貸危機恰恰正是為了把下層階級擁有自己的住宅,而創造出一堆魯莽的金融商品,以便讓即使是最貧窮的人都可能獲得貸款。

哈維:給予信貸! - 這是一個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大聲吶喊的口號。但是,這不是什麼新東西,在二戰結束後的麥卡錫時代,統治階級已經認識到,自有住宅在防止社會動盪上起著重要的作用。一方面,透過「非美委員會」打擊左翼。另一方面,透過建設促進金融和抵押貸款改革。在20世紀40年代,自用自住的房屋在美國的比例仍在40%。在20世紀60年代,它已經在65%。而在2000年,在過去的房地產熱潮,達到70%。在1930年代末關於抵押制度改革的討論中,有一個關鍵口號是:『房奴不會參加罷工。』

明鏡:在他們的作品「普遍財」(CoommomWealth)一書中,哲學家邁克爾•哈特和托尼•內格里聲稱,這個城市是一個用於生產日常產品(Common Goods)的工廠。你同意嗎?

哈維:關於什麼是「城市公共」("urban commons.")存在著有很多定義。但是一個事實是,位於城市中心的廣場是公共的,這一點在任何一個城市都是非常明顯的。正如同在紐約和倫敦的佔領運動者,在私有化的公園時所宣稱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喜歡歷史上的巴黎公社建立的模型:那些住在郊區的人們返回到曾經將他們排除的市中心區去。

明鏡:所以佔領運動(Occupy movements)應該推動城市的權利?房子是房子的,公園是公園的(House by house, park by park?)

哈維:不,你需要是政治權力。但這些日子在我看來,不幸的是,左翼正自願性的從介入國家政策大型計畫中退縮。

明鏡:你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和社會理論家。在你最新的書中,你提出『藝術地租』,也就是,資本從地方性的差異中抽取剩餘價值。你的意思是什麼呢?

哈維:簡而言之,壟斷者可以獲得溢價搶手的商品。最近這段時間,城市試圖通過宣傳自己的文化特徵而收取苛刻的費用。從1997年畢爾包的古根海漢博物館興建開始,世界各地的城市紛紛開始跟隨的案例,進行開發工程做為指標。我們的目標是,將來能夠說:『這個城市是獨一無二的,這就是為什麼你要在這裡花這麼多錢的原因。』

明鏡:但是,如果每個城市都有一個古根漢博物館或一個像漢堡市目前正在興建中的愛樂音樂廳,會不會產生一種跟這樣的旗艦項目相關的通脹效應,這將導致他們失敗?

哈維:西班牙的泡沫已經破滅,許多巨大的計畫目前仍然只是半成品。順便說一句,像奧運會、世界杯足球和音樂節這樣的大型活動的目的都是相同的。城市嘗試確保自己在市場上的黃金地位 –就像是一種罕見的好年份的優質葡萄酒。

由克里斯托夫當面訪問

2013年5月29日 星期三

造窯

2013年5月15日 星期三




On Your Mark (作詞/作曲:飛鳥涼 編曲:澤近泰輔)

然後 我倆使用著一如往常的笑容與姿勢
拍打身上滿佈著的塵埃

而那枚從手中滑落的銅板
連聲音也沒有地 就那樣靜靜地滾落消失了

你和我 肩並著肩
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來奔越過黎明

ON YOUR MARK 但是當我倆踏上旅程
卻又總是被已經可以算是一種流行性感冒的風潮所困擾

ON YOUR MARK 就算是這樣
我倆也並沒有停下腳步
那是因為當我們抬頭仰望夢的斜面時
都總覺得終有一天我們可以到達頂端的緣故

然後 我們倆站在自己內心中小小的空地上
彼此抖乾身上那些從人們的言語中落下的雷陣雨

我們並不急著去尋找出答案
然而 又感到這一切好像便已經是答案
這是一種彷彿像是想要用失去指針的時鐘 來讀出現在的時間般地感覺

而 你和我
對於要馬上就去承認這世界便是這般如此而言
實在還算是太年輕了

ON YOUR MARK 但是當我倆踏上旅程
卻又總是被已經可以算是一種流行性感冒的風潮所困擾

ON YOUR MARK 就算是這樣
我倆也並沒有放棄了希望
那是因為我們總是互相招喚著對方
好一起去朝著夢想的心臟去狙擊的緣故

於是 我們倆便......

ON YOUR MARK 但是當我倆踏上旅程
卻又總是被已經可以算是一種流行性感冒的風潮所困擾

ON YOUR MARK 就算是這樣
我倆也並沒有停下腳步
那是因為每當我們抬頭仰望夢的斜面時
都總覺得終有一天我們可以到達頂端的緣故

ON YOUR MARK 但是當我倆踏上旅程
卻又總是被已經可以算是一種流行性感冒的風潮所困擾

ON YOUR MARK 就算是這樣
我倆也並沒有放棄了希望
那是因為我們總是互相招喚著對方
好一起去朝著夢想的心臟去狙擊的緣故


2013年5月12日 星期日

[書摘] 關於參與








參與的模式也可以是民粹主義的。例如,公投便是一種民粹主義的參與方法,它能強化民主,也能侵蝕民主。在當下的意識形態危機中,公投很受大政黨的歡迎,因為他們都害怕做出不受大眾歡迎的決定。這種"責任-心理"導致了今天的政治中決策權外判的現象。通過公投,那些被人民賦予決策權力的代表,就暫時不用承擔決策的責任。當他們總是徵求大眾的意見時,他們自己便不需要有甚麼遠見及觀點。可惜公投的結果也不會創造出什麼新的觀點,僅能說明社會上哪些是大眾哪些是小眾而已。於是,這種民主的侵蝕發生在內部,其誘因是假共識。這是對民主模式的稀釋,它非常危險,因為他容許,甚或在某程度上說,鼓吹政治極端主義的抬頭。

最近在瑞士發起的關於禁止伊斯蘭尖塔的全民投票是一個有趣的例子,其實情是SVP(Schweizerische Volkspartei/瑞士人民黨)動用他們在郊區的影響力,特別是利用大馬路上的宣傳攻勢,"協助"人們做出決定,利用所謂的參與民主去推行排外主義。民粹派就是喜歡這樣:只有用公投才能反映出國家或者特定政治體制內的主流意見。但我們也不能忘記,往往是誰願意投更多的資源到宣傳,誰就獲得主流的支持。當然不是說所有投票活動都這樣,但金錢政治往往比我們想像的由下而上的民主要有效。結果,投票的瑞士人中竟然有57%贊成禁止興建伊斯蘭尖塔,但諷刺的是,在另一項統計調查中,瑞士卻被評為全歐洲最不排外的國家。


參與的惡夢-做為一種批判性的中立實踐模式,Markus Miessen,p.33-34

相關資料:
瑞士就清真寺尖塔舉行全民公投
公投爭議的維基百科頁面

2013年5月7日 星期二

2013年4月15日 星期一

Reinhold Messner:

"Alternative Energiegewinnung ist unsinnig, wenn sie genau das zerstört was man eigentlich durch sie bewahren will!"

2013年4月7日 星期日

讀書



越讀越遠 越讀越遠
越讀越遠 越讀越遠
遠過牛埔庄的河洛風
遠過龜仔山的大雷公

獨立是什麼?

 

常在想
如果"獨立"二字已不像當年那麼困難說出口
那麼他的意涵到底還有甚麼?
鄭南榕所希望留給我們的啟示該是什麼?

這讓我想起以前小時候
課本教導,獨立的另一面意味著負責 

把台灣想像成一個整體
假若有那麼一天
我們終於可以達致真正的獨立
是否是在不拋棄整體中的每個份子下完成的
不再輕易的拋棄農田拋棄老房子
不輕易的拋棄年邁跟不上了的工人
不拋棄身體帶著沉痾殘缺的老者

正如同追隨在鄭之後的詹益樺所說

「我現拿鋤頭時、挑擔時,常思考這些問題:台灣社會上弱者在哪裡?他們被變成弱者是什麼原因?是什麼人造成?是什麼事情演變?…我自訂一個方向:跌倒成為弱者的人,我站立那個地方扶啟(起)他。」

對每件事、每個人負責
對光亮,同時也對歷史和社會的陰暗面負責 

做個對自己負責的人吧,台灣
到那一天,你就真的獨立了



 

2013年3月31日 星期日

和V的對話
















i:

其實我想了更複雜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類似的同感?

影片裡主角和後來做為他的對手的老闆,在開頭和結尾都各自Demo了一次廣告片。這兩次的Demo對我來說不太是個過水橋段,反而其實才是整個電影最強烈的楔子和結尾,前後呼應。
在這兩次,幾乎用了一模一樣的台詞。

男主角:以下你所看到的影像,絕對是合乎智利當前的社會狀況,而且我相信,智利的人們已經做好準備,能夠接受這樣的東西了。
老闆:是的,沒錯!(我記得他的用語是Absolutely)

影片內Demo的內容,從第一支象徵著美式文化的可樂(同時也是資本主義、跨國邪惡企業,當然也是號稱"民主自由"意識形態的象徵)到第二支影片裡面,富豪和都市貴婦名流,在天台上搭乘直升機的風情賣弄。夾在兩支廣告片中間的則是風起雲湧的"民主化"(如果有的話)過程。詭異的是,NO陣營雖然號稱要改變底層人民的處境,但是在第二支"絕對合乎智利當前的社會狀況"的影片中,階級的落差無非是更加拉大的(第一支影片裡面至少主角還是年輕人)。

在這個對比下,我無時不刻想到的無非是台灣。我們同樣經歷了獨裁,和相近的"民主化"(事實上被簡約成只是"投票")的歷程。然而到了今天,當初草率而未經深化的進程,帶來的更是類似的,更劇烈的社會階層分立。其實我並不會覺得保守派(其實我覺得應該稱之為基進派)很煩,甚至是我覺的男主角也沒有真正覺得他們很煩(每次他Demo完影片後,回家裡都是一附抑鬱樣,並沒有所謂創作者說服了人之後的那種快感)。當基督民主黨的黨魁(片中主要和男主角溝通聯絡的胖胖政治家,而該黨現在也是智利主要的執政黨)喊出要以快樂、希望、夢想等等超越悲情的概念包裝形象時,我根本就把那個身影和口號同陳水扁疊在一起了!(北市長選舉的口號:「快樂、希望、陳水扁」。總統競選時的口號:「有夢最美,希望相隨」)

我無法在當下就對該如何打宣傳戰或文化戰做下決斷,亦即,這二者之間的高下衡量並沒有如此簡化,畢竟,身為藝術工作者,我也真的覺得最初那個只有放衝突和犧牲者影像的廣告片太過廉價、也毫無感官上的吸引力。但是我覺得在電影裡面,導演是同情基進派的,如果沒有同情,最少也是賭爛當下的執政者,也就是當初喊出希望、快樂的基民黨。基進派的Ricardo,在主角Demo完其中一段影片後,忿忿地說:那麼那些轉型正義的事就都可以拋諸不管嗎?結果,當投開票時NO陣營遇上了可能會被做票的跳電鳥事時,基民黨的胖黨魁插了一句話:「要不要問問Ricardo?他應該會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這段雖然輕描淡寫,但是對我來說就好像當民進黨再度遭逢政治低谷時,才想起得要再次端出廢核神主牌、反威權的野百合/草莓或者反對自由貿易,守護本土的基本價值。但是當此同時卻也都太遲,當初的同志早就被逐得不知去向;而這塊神主牌也舉的意興闌珊,甚至意不在此。然而不管是Yes或NO,背後一樣都存在著美國這支大手,只是一個擁護的是強人政治,一個是用文化與經濟做為殖民手段(超人和珍芳達這些好萊塢明星的那些廣告片段)。我和智利同學確認過,至今沒有變的是,智利的人還是不會在課本或歷史教材上讀到任何有關轉型正義的片段,縱使獨裁強人早已在公投之後下台一鞠躬了。

所以說,對於統合的組織我會打個問號。當然我是贊成若要更積極參政,社運進入體制或組織化一定是必要的!這光看Y在進入體制後可以做出多少改變就知道了!但是若這個統合組織像電影中後來慶祝勝選的狂歡民眾喊出「跟著我們一起跳!你如果不跳就是皮諾契的同路人!」這樣的話語時(這樣的話語對於我們來說是如此耳熟,反核和樂生不就是一下被指責為老K同路人,一下又被指責為冥浸洞),那麼我恐怕也只能像男主角一樣落寞的繞過群眾走回家。

這些大概是我看完電影後在想的問題,也就是,我認為電影想討論的核心問題--我們該怎樣使用這些文化或者操作感官的技術,又不能只使的這些感官帶出來的張力,只停留在大腦皮質層,而無法做更深入的歷史或政治詰辯。講白一點,有時候我擔心我們搞得太輕鬆,太快樂了,而失去該有的反省(請先暫時當做我過度杞人憂天.....畢竟我們離那個成功的終點還很遠.....)。關於這些思考,剛好今天又看到這篇文章覺得很有感觸。摘一段跟你分享:

*** *** ***

基客之後社運的低迷也連帶影響學運社團的運作與行動力。我們在社團的聚會所白板上寫著:「快樂革命.輕鬆鬥爭」,雖是自嘲成天喝酒打屁閒嗑牙,但其實反應了當時學生運動的瓶頸。令人血脈賁張的社運事件愈來愈少了,滿腦子社會政治分析的學運份子總不能這樣閒著,一批批的學運份子進入了熱門的立法院當助理。我心裡開始懷疑,那些政客,不正是我們所批評的「議會路線」的當然代表嗎?而「民進黨」,不正是學運大老口中「資產階級」代言人?

對於這些詰問,學運圈內部當然有一套完美的說詞。最後,我也跟著同社團的友人統包選舉的案子,為了什麼?為了某一天的奪權做好政治準備!這些當然是狗屎。近幾年來,民進黨內新人輩出,而當初學運圈內左右鬥爭、議會路線vs社運的鬥爭、民學聯vs台大的鬥爭,到現在變成笑話一場。不分派系,大夥兒有志一同入黨為昔日「潛在的次要敵人」效力。某大記者寫了一本野百合世代的書,我竟在裡頭看到某桃園縣議員(當初是三月學運廣場金童)嚷著說年輕時候的左派思想是太不成熟、幼稚等等的。我不知該相信這班人的過去或是現在,但無論如何,總有一個時期的他們「說謊」!

http://blog.roodo.com/nakasi/archives/1397282.html

*** *** ***

願我們大家都能真誠的並肩走到最後,並且總是遇錯直言,不寬貸但也不因此減損共同努力的情誼哪。

(......感謝聆聽孤單杞人憂天留學生的無處傾瀉)


V:

在看電影的當下,許是我累了,被激起的感慨很少,可是我能夠理解某些片段的情緒,那種不耐、那種無奈,還有疲憊的姿態。大概是因為我也跟男主角一樣,都是之前幫大企業、政府寫廣告,這整部片對我而言的時序,是在我剛離開公司試著公民參與,親近N團,想開始做些改變的時候…

那時我曾經相信「快樂、希望、樂觀」是可以令人熱愛的,願意去跟隨的。這是正常的,影像才幾分鐘不能賦予過大的願望,怎麼可能把所有的人挖出來、還得要他們面對真相再跨越?不可能,這是要他們自殺。

但現在我發現這些東西不會讓人主動,更不會長久。

因為選擇這些東西的同時就是選擇轉身了,當男主角說「人民只(just)想要向前看」,既然都過去了怎可能再拿起來?可是我也不喜歡僅能不停揭發真相,那也只是種片面,揭發完之後呢?

觀眾像是面對五百公尺高的海嘯沖刷而來,屍橫遍野後,人在求生存時只會更不擇手段。我常覺得現在的那些真理盲跟真民粹,就是這樣同源不同路來的(老闆因霸權而變得陰狠,男主角同樣也是因霸權而改變選擇)…

如果核四公投有15分鐘,我能做什麼?

我們當然不能用首歌就過去,可是只能不斷報導被隱藏的真相嗎?再拿國外的新知識?還是有人願意來討論討論,我們的民主根本是假的,核四公投不只是投核四,而是選擇媒體不要再隱瞞真相,人民有知的權利,專家不該被御用,政府應該有擬訂政策的能力(不然真不知道要你來幹嘛),企業要轉型社會福利機制…

根本講不完啊可惡!!(怒翻桌)

我曾想過,如果能組個團隊,專門製作網路電視台,做些節目介紹老農的智慧,挖出不為人知的鄉野大廚烹調,每到之處辦場流水席讓大家吃得痛快,期間不斷塞進土地跟水的知識。
也曾想過,弄得像TED一般,有質感的網路演講,不分左右就上去針對「國家未來想像」去講,我們太久沒人討論國家未來,我都快放棄去想像…需要點指引,需要些方向,才能被觸發去討論。

最後消極的想說幹來場類Woodstuck音樂祭好了,趁著文青、Hipster多,搞到能把街都給封掉,說不定還意外有效(我承認我根本右派)。

唉,上述都能做到,只是真正的深層是教育、是體制革命,我現在會開始尊敬陳水扁,至少他上任後很多都不避諱的繼續去談、去挖,甚至去改。對於你朋友說現在的智利,我反而會思考那些推翻之後的建設,有理想的人應該要積極去做,廣告人退下後,才是真正的改革,還沒有結束…

男主角最後的落寞,於我,是認為「就這樣結束了嗎?」,接著什麼都不用做了嗎?
最後的廣告,不是的,不持續,結果只是換種霸權罷了。

另話,坦白說一開始我接觸社運團體,真的覺得,超不團結的…我指的不是大家各有理念上的堅持,而是,靠盃有些根本是「誰先來做得多講話就大聲」啊……社運搞什麼階級意識啊幹(囧rz

直到N團,我才有些許希望,至少是個平等的平臺,年輕人確實有發揮空間,而且與組織間橫向關係也都很好,我很喜歡,直到現在也是。

不過,和平、創意、不抵抗,被動的回應霸權,不是我最想要的。所以我逐漸走遠。我終究是個主動的人,只是還沒想到如何去主動?要對哪些人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