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8日 星期一

Love Will Tear Us Apart





When routine bites hard and ambitions are low
當一切成為習慣 對未來不再有期望
and resentment rides high but emotions won't grow
彼此的怨忿高漲 而感情不再增長
And we're changing our ways, taking different roads
我倆漸行漸遠 走上不同的路
Then love, love will tear us apart again
愛...將使我們分離
Love, love will tear us apart again
愛...愛又將使我們分離
Why is the bedroom so cold? You've turned away on your side
臥房怎會如此冰冷 你別過頭背對著我
Is my timing that flawed? Our respect runs so dry
是我搞錯時機了嗎 我倆怎會相敬如冰
Yet there's still this appeal that we've kept through our lives
然而初衷仍在 我們也一直走到了現在

But love, love will tear us apart again
但是愛...愛將使我們分離
Love, love will tear us apart again
愛...愛又將使我們分離
You cry out in your sleep, all my failings exposed
你睡夢中大聲呼喊發洩了我所有的缺點
And there's a taste in my mouth as desperation takes hold
如同籠罩著絕望的滋味
Just that something so good just can't function no more
所有美好的感覺已經不再
But love, love will tear us apart again
只是愛...愛又將使我們分離
Love, love will tear us apart again
愛...愛又將使我們分離
Love, love will tear us apart again
愛...愛又將使我們分離
Love, love will tear us apart again
愛...愛又將使我們分離

歌詞摘自Atmosphere

2011年11月14日 星期一

ceremony




This is why events unnerve me,
這就是為何整件事讓我驚恐
They find it all, a different story,
他們找到另一個不同的故事
Notice whom for wheels are turning,
注意時間之輪為誰而轉
Turn again and turn towards this time,
一次又一次,轉向此時
All she ask's the strength to hold me,
她祈求力量抓住我
Then again the same old story,
再一次,永恆的古老故事
World will travel, oh so quickly,
世界運轉,如此迅速
Travel first and lean towards this time.
白駒過隙,奔流至此


Oh, I'll break them down, no mercy shown,
啊,我要將一切打碎,絕不心軟
Heaven knows, it's got to be this time,
天知道就是這一次
Watching her, these things she said,
看著她,她所說的話語
The times she cried,
當她哭泣之時
Too frail to wake this time.
如此脆弱無法醒來


Oh I'll break them down, no mercy shown
啊,我要將一切打碎,絕不心軟
Heaven knows, it's got to be this time,
天知道就是這一次
Avenues all lined with trees,
在綠樹成蔭的道路
Picture me and then you start watching,
為我拍張照片,然後你開始看著
Watching forever, forever,
永遠看著,永遠
Watching love grow, forever,
看著愛逐漸萌生,永遠
Letting me know, forever.
讓我知道,永遠


歌詞翻譯轉自galeer(嘎荔兒)的部落格

2011年11月12日 星期六

[轉貼] 從抗爭到內省



作者:王慶鏘 - 五, 2011-11-11 11:11
【轉載自《第十七屆香港國際電影節》特刊】


年初國泰航空公司機艙服務員罷工 [1],我越加想念小川紳介。香港的勞動人民當中,要是也有個拍紀錄片的電影工作者,一心一意「通過拍攝者和被拍攝者彼此合作」,讓人民當演員,讓演員演自己,以此來創造現實的某一面,會是多麼重要、有力和美好。凡斷了奶的人都該懂得:不能把抗爭的過程留待各大報章和電視台以客觀做幌子紀錄下來,電視將死生大事夾在信用卡和快餐店廣告之間,既枉作小人,又沒有幽默感。電視的世界就是柏拉圖所說的洞穴,裡面見到的只是影子。

















參與就得有立場,這是攝影機投身抗爭的核心精神。三里塚的農民反對政府武力掠取他們的土地,用作興建新東京國際機場的「地點」。抗爭於一九六六年開始。小川和他的伙伴於一九六七年搬入成田市的三里塚(Sanrizuka),住了五年,和當地農民合作,拍了六部(長達十六小時)有關這場激烈而漫長的抗爭的影片:依賴土地維生的人對抗想借土地來謀利的人。電影工作者投入抗爭的主要動力在於肯付出時間,並親歷其境。小川一伙不是「拍完鬆」(shoot and run)。攝影機和農民一起生活,鏡頭所見所感就是農民所見所感,不但描述的對象是完整的自己,思想和感情也十分一致。

《三里塚‧第二堡壘的人們》裡有這樣一場。一名母親與她的成年女兒把自己用鐵鏈鎖在樹幹上,等待著搏鬥展開。政府支持的成田機場公司調派警察,又收買惡棍,要把農民逐出他們的土地。女兒說了一句:「很冷呀。」母親正在思潮起伏,她沒看女兒一眼,可也沒有責罵之意,只是稍為有點生氣地回女兒一句:「別囉唆嘛。」這個場面我總是激動得目不轉睛,眼角噙著淚水,而內心卻泛起笑聲。我感動,因為這場面普通而不平凡,因為我看見了她們還是那麼活,那麼有生氣。攝影機在恐懼和憤怒當中,面對著逼近眉睫的鎮壓,仍在笑。這些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死板板的烈士。

艾米爾‧迪‧安東尼奧(Emile de Antonio)曾說:「一切通情達理的政治,都出自這種見解:人首先得活著,才能介入政治。」[2] 誰要製造烈士?換言之,誰要人做受害者?是基督教、共產主義和電視。死人不能壯大活人的力量,只會削弱他們的實力。《第二堡壘的人們》儘管一派英勇鬥志,但其中沒有英雄、受害人或烈士。農民在抵抗著暴徒,或在山頂上有心無力地看著警察毒打支持他們的學生,拆毀他們的要塞;有個女人厲聲疾色地當著警察的面叫他滾回老家。我們目睹這一切,正當的反應是憤怒,不是憐憫或哀戚;不像庸俗虛偽的電視,用飢餓的索馬利兒童來賺人熱淚。

















要明白,有關三里塚的影片系列是爭取社會公義的抗爭其中一個部份。影片要把抗爭情況傳達人們,並激發他們採取行動。它們還得小心別掉進追求美感效果的窠臼。《第二堡壘的人們》有人稱之為「戰爭片」,但其他戰爭片在在追求激烈廝殺,營造決戰前的緊張氣氛,製造驚天動地的搏鬥場面(難怪杜魯褔一語中的地指出:「反戰片沒可能拍」,因為你必然會從中獲得快感)。而在本片裡,搏鬥並不是為了刺激、為了美感,它還有下文。搏鬥之後,影片有一個很長的段落,映著隧道內「甚麼事也沒發生」,只有農民在談論他們鑿的隧道和在隧道內的生活。鍾‧伯德曼(Joan Braderman)認為「土地代表著農民的傳統生活方式和唯一生計,而在地下掘隧道」不單是重要策略,也是極富象徵意味的反擊方法。「推倒手無寸鐵的學生和農民不難,要壓倒藏在地底下不肯妥協的人卻是另一回事。」[3] 實在值得在此重複一遍政治電影的格言:美學上的決定同時是政治上的決定。

拍一部介入政治的電影,要是沒人觀看,頂多和簽名請願的效果相同。小川和他的伙伴帶著他們完成好或正在陸續完成的影片,放給日本各地的觀眾看。他們不光是坐在屁股上,向同情他們的影評人抱怨影片沒有人肯發行,投訴人們對藝術和社會漠不關心。小川他們這種拍電影的方式,用奧吉斯圖‧包奧(Augusto Boal)的說法,就是一種受壓逼者的電影。沒有人高高在上為任何人排難解紛。攝影機也是置身於事情核心,追隨著事態發展。(偷窺是不存在的。在《嗨!人間曲調》裡堅守的道義立場(ethical position)就是:拍攝之前先問准對方。那些人以為拿著攝影機就可以見甚麼拍甚麼,以為就可以拍下一切,應該拿他們在牆下排成一行,擲以臭蛋。)留意凡是有人展開討論的情況下,攝影機對講話的人和聆聽的人都同樣關注。投身抗爭行動的攝影機是民主的。

















小川由三里塚,經過邊田部落,最後來到牧野村。阿比‧馬克‧羅尼士(Abe Mark Nornes)說得好:《三里塚‧邊田部落》是小川「由鬥爭轉折到生活」的電影。小川細心觀察農民的生活,他們如何一邊尋求社會公義和平等對待,一邊頑強地支撐下去;他進而察覺到:「要充份拍出農民的內心是多麼困難。要拍事物的表面相當容易,可是怎樣去拍攝心靈呢?要拍攝人們的心靈,我們得先了解這心靈。」為此這群電影工作者在牧野村定居下來。十三年後,小川完成《牧野村千年物語》。影片的主要動力還是在於肯付出時間,並親歷其境。不過這次多年的忍耐流露出小川等人的謙遜,他們明白世上的確有永恆的題旨和重大深遠的人間至理,而知識不單來自書本,也來自普通生活和日常事情。

《牧野村》以熾熱的目光投注於活生生的人事上,並懷著愛的渴求和忠誠,將它的題材充份活現出來。影片的題材:人民、他們種的稻米、他們的歷史和生命本身,都透過影片表現了出來。它們以影片為契機,反過來令影片洋溢著亙古不滅的精力,化為大自然普通而原始的意象。一棵稻禾在受精那刻逐步展現的慢鏡頭,相當於這群電影工作者孜孜不倦地學習種米、增加收成,帶著孩童的興奮熱誠來從事艱苦吃力的勞動,細看之下,自是一部人間神曲。這兒精神和肉體沒有離異、思維和情緒也無分割;而是生命和思想相連不斷、融合無間。

《牧野村》不是從高空摔落地面,而是步步探進生活的深處。之前是文字和觀念,現在是慈悲女神和生育之神(在《邊田部落》一片裡已現身過一次,那時是棵白蘿蔔);之前是理智知識,現在是神話和傳說;之前是科學唯物主義,現在是祭禮儀式。影片利用故事旁述、舞台燈光和動作,重現二百五十年前發生的一場暴動,整個場面的調度就是一齣源自儀式的舞台劇,而演出人員則像三里塚那一個個堡壘的人民般積極參與。鑑往知來,察古知今。抗爭並沒停下來,只是轉成了內省。

















從三里塚到牧野村,從理想至現實,抗爭的道路在時間和耐心的滋養下,走向了智慧的殿堂。投身抗爭的攝影機曾經是水火不容,現在卻陰陽互補,動中求靜。攝影機轉化為一面明鏡,收在鏡中的、和鏡子反射的形像,都成為了攝影機自身的映象。牧野村的村民在片末圍著圈走過攝影機,向它招手微笑,就令我想起笑口常開的禪師。笑,就是他們由心底湧出來的體悟。

(原文以英文撰寫,徐昌明譯)


註:
[1] 按:文章寫於1993年。

[2] "All rational politics proceeds from the notion that in order to be political people must firstbe alive." Emile de Antonio, "Emile de Antonio Interviews Himself: In the King of Prussia", Film Quarterly, Fall 1952, p.28

[3] "Pushing back poorly-armed students and peasants... is one thing. Crushing intransigent human beings under the earth would be quite another." Joan Braderman, "Shinsuke Ogawa's Peasants of the Second Fortress: Guerilla Documentary in Japan", Show Us Life, p.276

2011年11月4日 星期五

在左與右之間


八九的歷史皺摺

歷史皺摺中總是充滿了各種替代。在八九前後臺灣知識青年努力找尋左翼養分與魯迅,而中國則是耳朵塞滿臺灣民歌和「自由主義」,臺灣的知識青年歷經發達資本的殘酷而痛批在「國家發展主義」中犧牲的社會成本,中國則在渴望自由的時候迷糊給「新自由主義」上了身,臺灣恐懼著民粹與民族主義的傷殺性,而中國低頭太久大得太快來不及注意。彼此需要對方的養分,但誤解很大。

2011年11月2日 星期三

記賴青松演講後一些思考之一



那天聽完演講之後,大致上有幾個面向的想法

首先是直接關於農業部份的。

其一,演講中有提到關於對量的控制:小農是抵抗大量消費的模式,是"謀生"而非"牟利"。而賴青松所描述的,他的固定買賣的購買者和他之間的關係,我想這是重建農村生活網絡,甚至是重塑當代被資本割離得破碎的生活,更重要之關鍵所在。曾經一度人類以分工以及專業謀求效率,進而使得土地所能負載的極限更往上提昇,但是這些分離的部門讓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也隨之疏遠:過去的食物是來自自家生產或者近鄰的交換,但在當代我們看不到餐桌上食物的生產者。疏遠帶來了匿名的效果,匿名使得責任得以被規避。賴青松在演講間笑談的"有機農業就是晚上才噴農藥的就叫做有機",我想道出的就是這一事實。當下在有機意識漸漸抬頭之際,竟也出現了許多不同的認證標準或者是品牌,為的是要代替消費者做把關,而我覺得這其實本末倒置。相對的,人與人的熟識和接觸帶來的是關係和責任感:傳統的農村關係可能在過去的地方派系組織下受影響,而顯得保守,但若能重新型塑這些組織,同樣的關係網絡所帶來的效果可能是完全不同的(譬如先前看到的,溪州鄉公所推動的一些在地生產在地食用方案)。

合理且適量的耕作,使產銷之間的層層關係回歸到更為基本的人對人之間的互信關係,也許才是擺脫資本控制之道。於是其實我們不太需要甚麼把關。鄰居的米和蔬菜、雞蛋和魚肉互換;都市歸農的年輕農夫供給原先在都市人際網絡裡的朋友;托兒所裡的營養午餐來自村子裡的阿伯...。

其二,有一段說法雖然不是主題,但是卻特別吸引我。他提到說,"農"是一自然生成的生產方式,並非生於資本主義時期,故並未針對資本主義制度做設計或適應,也就是說,"農業"和"農耕"在本質上是不完全相同的。吸引我的部分在於說,台灣農村勞動的主力有一大部分仍為老農,他們生長和從事農務的時間確實是在資本的控制仍未完全之前就開始了,那麼也就是當前的農村其實有一大部分仍然是過著只被資本主義低度控制的生活。這就讓我想到了我阿嬤,他的熱水來源是用庭院裡面的枯枝以及木材工廠裁切剩下的NG木頭,用灶燒水,如果非必要幾乎不使用瓦斯;煮飯可以用灶完成的菜色也都盡量使用灶,燒盡的灰則重新變成庭院裡菜園的堆肥,剩菜剩飯、取下不煮的菜葉果皮是雞的飼料,雞又生蛋。過去我對他這樣的生活其實不太能理解,但是現在想想,光一個灶就可以達到各種能源間的轉換循環,並且在這過程中是幾乎不需要消費的(除了引火的火柴或打火機,當作引信用的報紙)。如果說農村裡面有各種"節儉"或"惜物"的美德,換個角度看,他也是在被資本控制的城市生活之外,還留存下來"另一種生活模式"的可能之地(試想,該如何在城市裡面疊出一口灶?),我想這也是我們目前所從事的反農地徵收行動,除了農地的不可恢復性以外的,另一個非將這"希望的空間"保留下來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