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日 星期四




對我的左眼而言,主色調的並非淡青色,而是淡紫色調。藍底上的白字,看來都滾上玫瑰紅邊。

我仰起頭,年輕的實習醫生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前端撕開醫療用的貼布。拆下眼罩之後,我慢慢的把因為藥膏的日夜塗抹而顯得有點黏重的眼瞼努力睜開。有一道迷茫的光從上方穿透了水面直達視網膜。

我眼睛裡有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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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撞過眼睛之後,
看這本書時我彷彿也能看的到克雷宏波看到的那個景象。
病理實在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他雖然似乎是個十分精確且科學客觀的東西,
但是很多時候卻完全的又只存乎於病人的心裡,
某一種痛、某一種恍惚、某一種視線
有時候我們看醫生,
也許未必真的是醫生的治療起了作用,
而是得到了一分信賴和安心。

這也是為什麼上次參加研討會,
看到古巴的小鎮醫生是國家規定,
得在每日下午固定訪查負責範圍的人,
忽然就覺得是應如此。

也難怪古早時候,巫術和醫術是密不可分的,
而且是由部落社會裡面受大家信賴的長老或巫師來執行。
各種社會角色之間的互動,重要的是信任,
然後才是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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