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16日 星期一

que la tierra es nuestra



que la tierra es nuestra
這片土地是我們的

維克多哈拉,
智利受人民愛戴的歌手,
在政變期間軍政府除了推行自由經濟,
把國有資產私有化,
使人不再相信公民集結的力量,
也致力於消除這些站在人民、根植土地的的文化,
聶魯達和索沙流亡,
Jara則是在被捕之後,
先是被搗爛雙手,
讓他再也無法彈吉他,
然後再對他開了數十槍,
他再也無法開口

一個人民相信自己力量,
愛惜自己土地的地方,
藝術和文化當也是與人民及土地並肩的

2011年5月4日 星期三

塵埃碎屑II - 城市之光















給26歲的我自己,還有你們

2011年3月20日 星期日

秀仔歸來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2sOuWbL6dRE/



作詞:鍾永豐 作曲:林生祥 主唱:林生祥

秀仔決定歸來 秀仔決定回來
歸到愛恨交雜 回到愛恨交雜
感情落根介所在 感情落根的地方

厥個決定 這個決定
淨難講直別 很難說清楚
同事問佢 同事問他
你按吶打算撖好? 你按呢打算甘好?
朋友撖佢警告 朋友給他警告
你轉去莊腳頭殼是咧壞去呀哦? 你返去庄腳頭殼是咧壞去呀哦?
阿嬤介問題過難捱 祖母的問題更難捱
佢問 秀仔賴久倒轉去呀? 她問 秀仔什麼時候回去呀?

但係秀仔 決定歸來 但是秀仔 決定回來
歸到愛恨交雜 回到愛恨交雜
感情落根介所在 感情落根的地方

佢冇辦法再像厥朋友 他沒有辦法再像他的朋友
撖不滿交分選票代理 將不滿交給選票代理
佢冇辦法再像厥同事 他沒有辦法再像他的朋友
撖寂目交分市場打理 把寂寞交給市場處理
佢毋想再像上一代人 他不想再像上一代人
認做認命認份 認做認命認份
兒仔妹仔驅出去食頭路 兒子女兒趕出去找工作
日子好壞全全任在政府 日子好壞全都任由政府

故所以菅仔打花 因此菅芒結花
掂菸秧介時節 栽菸苗的時候
秀仔歸來 秀仔回來
歸到尷尬梆扒 回到尷尬拉扯
感情落根介所在 感情落根的地方

謄佢歸來介問題 跟著他回來的問題
莊頭嚌啊到莊尾 從莊頭蔓延到莊尾
但係秀仔歸來 但是秀仔回來

就係答案

2011年3月19日 星期六

我身上流著你們的血但我卻對你們沒有太多認識

很奇妙
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是在維基百科
看到上面寫著關於自己的親人
然而我卻不知道的資料
有一種時空錯置之感

再等一等吧,阿祖
總有一天我要回去把這戲院恢復的

2011年1月4日 星期二

關於一件很久以前的作品 - Grass Kills Things










"綠化"成為衡量一個城市危險與否的指標...


這個是大二 大概六年前的作品了
當初是一個當代藝術思潮的課堂(還記得那時我報告的部分是Fluxus)
和同學還有學長姐一起合作討論出來的集體創作
當時教授(曾曬淑,開了我對當代藝術的眼界,到現在還是很感謝他)
訂了一個規則 就是要作空間的改造
於是我們挑了當時聯通宿舍、美術系館以及校本部的地下道
(只要是師大學生一定不會忘記這個隨時貼滿海報的地下道)
把他整個用人工草皮包覆起來
並且虛擬了一段文字
重新定義綠化和建物之間的關係
















地下道原貌,現在的地下道入口好像又重新改建過了




















改造後


























































這件作品也許是我最早開始思考城市問題的開端也說不一定
而當初寫下來的那段文字 "綠化"成為危險指標
變成了一件真實的事情 發生在這個城市裡面
這也許是當初寫的時候所不能想像的

2011年1月2日 星期日

Feu! - while




卯起來在youtube上找當年在朋友的邀請之下進地社聽的團
BASS手Cohen是在IOST時認識的朋友(現在也斷了聯絡)
當時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整個人被吸進一團無以名狀的宇宙裡面去
苦苦等候他們也許發片也許再度表演
(當時這場表演好像是為鼓手當兵送行)
可是後來好像就這麼散了
(我覺得很多真正精彩的表演或創作都是默默無名的)
但是對我來說這場表演絕對不亞於我聽過的任何現場樂團表演

說了這麼多想說的是創作跟表演其實就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樂團的樂手能聚在一起
或展覽的夥伴能聚在一起
經營空間的夥伴湊在一起
球隊的隊友能聚在一起

人和人一起做一件事 完成一件事
都是很不容易的合作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雖然複雜又困難 但還是必須如此
就像社會的運作 宇宙的運行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必須如此短暫卻奧秘深邃不可知

就像這首歌的名字 和歌本身

2010年12月30日 星期四

一場如同社會浩劫的都市造山運動 鄭安齊個展「塵埃碎屑」/ 王咏琳

本文刊載於2010年12月號 藝術家雜誌 文:王咏琳


誰的回憶、誰的土地、誰的「城市」?


土地,至今已經變成抽象的想像,畢竟對生活在都市的人來說,土地就等同柏油路,如同我們踩在腳下,步行於上的「道路」,更或者是「資產」,甚至等同於「商品」,而非我們依存其上,保護我們安居的偉大存在。然而,這看來再日常不過之事物,卻支撐了我們的生命,但回到制度建立前,其實土地並不屬於任何人,我們只是依居它而生活。當然,我們可以質疑,若土地私有化制度若未成形,今日台灣的經濟如何能蓬勃,如何實現民主,如何能過富裕生活?或者是我們哪來的「家」和歸屬感等等…。

於是,面臨這些種種,鄭安齊首在南海舉辦的個展【塵埃碎屑】,正給了我們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答案。

其實,藝術家在先前的【雙城跨域展】中所展的作品【沈阿姨的記憶碎片】和王咏琳與李孟杰合作的聯合作品【Veins in our natures】,從這一連串的創作脈絡中, 我們很容易從了解鄭安齊的關注所在。上述提及的兩件作品,藝術家試圖討論的是,一條直長公路是如何剖開了淡水的紋理,改變了老淡水人的生活,而現在即將為了一台台開進清水祖師廟的遊覽車,這個支撐著淡水人回憶的重建街則面臨被拓寬拆除的命運。「老街」早已名存實亡,淡水人則得因為這些所謂的觀光政策眼見自己多年的生活回憶就這麼被遺棄。又,【沈阿姨的記憶碎片】這件作品中,他更進一步利用拆屋所剩下的碎片,配著怪手在一夕間拆毀房屋的暴力影像,去提醒觀者,這些曾經重要且活生生的記憶總和,消逝如此快速且總來不及阻擋。














【上圖:Veins in our natures】


同樣地,現時整個台北市面臨著「都市更新」,許多事物和所謂的「老地方」幾乎是在人們未察覺的狀況下就這麼消失、更迭,儘管它可能是個老舊的建築,是你吃了十幾年的麵攤這些乍聽微不足道的東西。然而,這背後的所引起的效應,不只是貧富差距隱性地再擴大、空屋率升高、政府公然養地、資源浪費等問題,最重要的是,對真正居住在台北的人們來說,要開始要去接受台北即將變成一個不再舒服的城市,不管是高樓大廈所製造的壓力與廢熱,以及社區士紳化所造成的階層衝擊,所有這些,都是台北居民全體未來要承擔的後果。


被更新的市景,被更改的法規,被遺忘的「台北人」


回過頭來說,早先一度鬧得沸騰的「容積獎勵案」, 從法規上看來除了有國有土地私有化的疑慮外, 容積獎勵更可能助長的是土地資本利潤的極大化,我們可以稍微檢視一下目前台北市政府推動的【台北好好看系列】,政府又是怎麼樣描述這個計畫所帶來的效益?根據【台北好好看】系列網站中提及的:「綠美化基地計畫拆除與更新之窳陋建築之閒置空間,共有54個里,而所有里民人口數計有30萬人,影響的日間活動人口更達42.7萬人。這些里民「直接享受」了本計畫環境生活品質改善的效益,而間接受益的人口數更是擴及全臺北市260萬人口,同時碳排放量將減低44,651公噸,相當於自本計畫推動的1年半的時間,提供了相當於45座大安森 林公園可吸收的碳排放量。(每公頃森林可吸收37噸二氧化碳。」

事實上,計畫中這70處的假公園、5萬5千坪的綠地將在18個月後消失,也因為獎勵容積法,它們即將成為一棟棟比原本的法規限制高度更高聳的大樓,而法案中提出的藉由「綠化」所吸收的碳排放量功能,似乎也像是曇花一現般地在一年半後被打回原形。此外,在此政策中甚至未提及往後在原地址建設新建物可能會產生更嚴重的污染與不便。對於這等計畫的缺失,有團體主張,這些公有土地的假公園拿到了容積獎勵應該回歸公共用途,也有人大聲批判這根本就是政府與建商共同牟利。縱使稍微往更長遠的未來想,目前所有這些運動和群眾價值觀的衝突,都只是被視為都市變遷的小部分過程,然後就在我們迎接新建設下即輕易被淡忘。也因為在這些前提下,不管我們將這個計畫放在自由主義等理性邏輯脈絡下去看,或者再去假設土地使用價值和經濟價值能夠互換,最終我們會發現這些政策實際上打擊的是社會公平的重要性。


即使如此,鄭安齊在這個展覽中,並沒有用重炮火力去大為批判,而是藉由幾件互為對照的作品,襯托出政府喊出的所謂的「讓世界看見台北」、「讓國際看見台北」這種以國家榮譽為號召下的重量政策和社會風光面的背後,那些備受忽略的,為了生計繁忙、奔波的人們,其實是與這些「榮耀」毫無干係的。所謂「生活品味」、「舒適家居」、「熱門地段」、「嶄新大樓」、「重大建設」,在這些美麗標語的背後,真實情況是什麼,藝術在這之間能夠怎麼去介入和發揮作用?關於這些,藝術家鄭安齊表示:「如果可以,我真想用創作來阻止這些事情。」。

相較於他的個人立場,在此次的個展中,藝術家反試圖以較為中性,且溫暖詼諧的方式去揭露那些,難以被想見的,比所謂「國際性城市」更為重要的,且在地圖上看不見的——「人」和「記憶」。


誰是操縱城市樣貌的那雙手?


「塵埃碎屑」這個展覽,藝術家將三個展廳有意地以不同主題隔開來。首先當我們步入了南海藝廊,我們會看見外頭的鷹架和看板,告知「此處即將更新」的訊息,再走進第一個佈置的有如樣品屋般的展廳,同時牆上的螢幕則強力播送的影片是關於一個穿著白制服扮演口若懸河的房屋仲介,積極地推售著他們的新案子。

仲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這個基地格局非常的方正,尤其建蔽率很低,所以採光相當的明亮,而且視野相當地開闊,容我們向您解釋一下,從民國95年起,政府開始修法加速老舊建築、老舊社區的改建。同樣這個地段,過去都是老公寓,所以我們的推案呢,價格一直漲不起來!但是!現在為了配合政府的都市更新計畫,我們的推案還有附近的房價,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趁著這個大利多,現在不買,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買房子就是要買地段,這裡!五分鐘就讓你上高速公路,三分鐘讓你到捷運站,兩分鐘就是明星學校,一分鐘就是總統官邸,加上我們這邊的風景,看過的都說讚!那大家關於的公設比的問題,大家不用擔心!因為這個案子呢,是所有都更案中比例最低的!保證一分錢一分貨…。」
















仲介員流暢地解說,說到特定的資訊時,更會拿出各式預備好的房屋樣品圖、室內平面圖,以及都更預定地舊大樓上所掛著的「感謝政府德政」的大型紅布條。這種如催眠式教化式的只訴說利多的口吻,向觀者甚至民眾許一個美好的願景,好似在告訴我們,只要擁有了「這個」,所有問題便能迎刃而解,如此輕鬆簡單。而影中的房屋仲介員如實也如職地地不停的說著,雖帶些諷刺,帶些違和,卻吸引著觀眾的目光。另外一方面值得注意的是,在同一個樣品屋展廳的牆壁內,鑲嵌著另外一個錄像裝置,影像中不帶有任何明亮的燈光和活潑的氣氛,而是藝術家親入各個建案現場,採訪如:工人、拿著建案廣告看板的工作人員、工地保全等人所錄下的記錄。所以,當觀者看著眼前的仲介積極地告訴你這個都市更新案,能給你多好的生活品質,投資你的未來的同時,你從另外一個角落聽見的是一個低沈的操著台灣話的聲音:「買…買…買不起呀,一輩子都買不起,太困難了,就…只能看看」、「台北市這麼貴…真的住不起,啊這是環境的因素,我們無法改變它。」、「…就還有貸款,省吃儉用還過得去啦。」、「就…大家也都想要有好的生活,想要有房子、車子,要好過的房子,也有理想啦…。」。一個個最真實的聲音就這麼低訴著 ,直接帶觀者反省這些風光的遠景後,必須面臨的現實問題。

接著,我們走進第二個展廳, 空間左右各投出兩件影像作品,攝入的都是我們熟悉的城市,噪嚷的人車風景,以及一眼望去滿是高樓大廈的俯瞰空景,定睛一看,我們身處在一片荒涼的斷垣殘壁中,看見四周地上滿是拆除建築物後留下來的廢料磚瓦,藝術家似乎藉由這般崩毀景象的特殊場地再製,去提醒我們,也許所謂的「建設」就是建立在這真實毀壞上的一個幻象。

而後踏入第三個展廳,我們突然置身於一片綠得發亮的假草皮上,展間中幾件攝影作品則是藝術家走遍台北市大同區、中山區、天母、公館等幾個因都市更新計畫而悄然消失的建築原址上所拍攝而成,再藉由基地訪查的文字內容,去重建關於這些消失之物的回憶。

有趣的是,鄭安齊運用地質學中「造山運動」之概念,透過製作不同主題的展場空間,亦將三個展廳中所有不同性質的作品串連起來。關於這三個特別配置的空間,分別為藝術家將之命為「擠壓與褶曲」的第一個展間,暗示資本的擠壓與人生活空間的擠壓,而其中仲介賣房子這件作品不停在談金額和利多,以此多少也暗示政府的角色,另外一方面再同時對比於建案勞動者的影像,直指這些人為了推動這些案子付出勞力,他們卻不會真的有機會住進其中。接著,到第二間所展演的「崩塌與迸裂」,他則以一個個流動都市的形象投影去對照著觀者所能踩踏的真實——滿室殘骸,象徵這個都市其實是建立在破碎殘壁上的一個虛幻影像。最後,進入第三個展間「 沉積與侵蝕」, 藝術家藉由室內所鋪設的精緻假草坪去暗示綠地政策正在侵蝕關於人和地的記憶。最後,當我們閱讀完所有關於這些消亡空間的故事後,轉過身透過展間對外的大落地窗,又再次看到盤據在外、上有「都市造山運動」字樣的大型鷹架。鄭安齊特意地用「造山運動」去比喻整個所謂「都市更新」實踐的過程,經過拆遷、弭平、建設、販賣、最後又回到毀壞。最終,在這個無止盡的循環中,藝術家欲問的是:「最後我們會剩下什麼呢?」

逢當代藝術不斷強調「迫切性」的現在,我們反倒看見鄭安齊用個人的作品,正為這個早已被政治藝術喊到空泛的語彙,找回些許真正的意義。什麼最與我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又什麼正在威脅都市人生存的邊界?而被剝奪的回憶與地方感我們又能將其安置在哪裡?如同蔡文川曾經給了地方感一個簡單且明確的定義:「地方感可以說是一個空間的感情及記憶。它是社會、文化、歷史、環境、政治所建構的觀念,它是摸不到、看不到的主觀感覺; 它是個人或群體的經驗,它存在於任何我們熟悉、對我們有意義的大小空間。再引用段義孚的話語來解釋地方之於個人身分的重要性:「地方對於住在那裡的人有特殊的意義、價值及反映個人的身分 。」又,地方認同更是一種歸屬感,將我們歸屬於其下,所以我們可以想像,這些政府的決策,改變的不只是城市風景,而是對在地居民來說,那些永難明說的,某些個人生命中的重要價值。



(資料來源: http://www.beautiful.taipei.gov.tw/blog/plan-2 台北好好看系列計畫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