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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0月19日 星期三

藝術與社會的相互牽動 by周秀樺















走靠近當代館,很難不被「感謝市政府都市更新計劃德政」、「本區即將興建國際藝術大樓」兩條大大的紅布條吸引。帶著對社會議題的敏感和好奇,走進當代館,原來正是當代藝術館舉行的《活彈藥》(Live Ammo)展覽。走進展間,看著豪氣高雅的「國際藝術大樓」建築模型,一抬頭看著「台北Moca」的logo上秀著:「藝術宅邸」、「當代品味」。一棟棟充滿現代感的建築圍繞著中間那幢精緻富貴的藝術大樓,偉哉!

活彈藥之我的小小煙霧彈

活彈藥展的社會議題面向多元,如:文化、環保、科技等議題一同在展區中引爆,彈藥威力留在每個人心中。又如:藝術家張力山的作品《意外領域之形駭孤島》,現場陳列流浪動物的骨灰,並邀請觀展者撿起骨灰放入信封,寄給相關單位,凸顯流浪動物所衍生的問題,同時企圖引發觀展者對於飼養寵物的新思考。

《活彈藥》結合了議題、行動藝術及現場創作,甚至邀請觀者一起加入創作的過程,不但再次應証了藝術和社會現實的不可分離,更將當代藝術的展現視為社會現實的事件,進而表達出「藝術不僅是一種生活的方式,也是一種生存的策略和選擇」!

活彈藥之我的都市活彈爆炸

《活彈藥》參展藝術家鄭安齊對於當代館所在地台北市大同區未來發展感到疑惑,進而大發奇想,以建商的角色發起一系列的公聽會,激發民眾的「社群意識」,進而察覺自身與環境、人們與土地的關聯,並探討當前的都會發展問題。










鄭安齊從事都市空間相關的創作已超過了兩年的時間,從一開始關心單間歷史建物被拆遷的都更個案,到後來關心眷村都更,到最後接觸都更制度的結構性問題。這次的《活彈藥》是暨去年在南海藝廊的《塵埃碎屑》的個展之後,更直接、強烈地去思考都市更新問題。

鄭安齊想問的是:地圖上看不見的──「人」、「記憶」和「個人生命的重要價值」是城市風景所能更新的嗎?

開展後一個多月以來,當代館所在大同區的區段,雖靠近車站,但街區歷史相當悠久,且都市更新案例相對較少,鄭安齊積極與居民展開一系列的訪談及討論,並試圖探尋:當居民接觸到都市更新計畫時的反應為何?居民們對於都市更新的期待為何?又或者,都市更新能真正落實何種作為?以及都更在大同區的窒礙難行之處?

實地訪查後,鄭安齊4月2號在當代館舉行說明會,公開他所發現的複雜而矛盾的問題,例如:需要變更的其實是過窄的巷道和老舊的管線,都市更新卻只把房子變新;大同區內公共空間及綠地寥寥無幾;民眾希望都市更新帶來繁榮,但更新之後的店租上漲,卻反而讓商店離開。鄭安齊歸納民眾的回饋可推知:在當前的都市更新條例下,除了以生活機能、舒適度或者鄰里關係、公共空間等為準則指標外,其實背後的「利益」議題顯得更為舉足輕重。鄭安齊進一步指出:台灣的土地政策,長久以來將土地視為商品炒作買賣,中間牽扯到政治、利益,弱勢的人永遠在底層,都更計劃更新的其實不見得是都市機能或都市空間,而是居民!
  
說明會結束前,鄭安齊感謝部分居民的參與整個創作的過程,更期望居民能有更多想法交流,畢竟土地是人們依存其上,保護我們安居的偉大存在。

活彈藥之藝術與社會

對我而言,《活彈藥》展覽 超越了我對於藝術的了解,確確實實地從展覽上感受到社會的脈動。我所認知的藝術不再只侷限於審美的對象,打破「藝術只有某特定階級才享用」或「藝術與現實無關」的偏見。

藝術一再地反映社會現況和時空背景。我似乎感受到,藝術和社會的關係是一個循環的關係:藝術慢慢建立一些文化,文化再生產社會,社會又涉入藝術。一再的循環,互相影響而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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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秀樺的文章
雖然他並不是藝術領域內的朋友
卻是很平實的寫下他的想法
並且持續注意到後來比較少被提及的
我們在展覽期間於街區內所作的訪調得來的結果

2011年7月4日 星期一

展覽影像 貳:他們正在決定我們

影片製作:李旻軍、鄭安齊



1985爆發十信案,股市指數自636點的谷底開始竄昇,行政院頒布「暫時停徵空地稅或照價收買」行政命令

1986美國因台對美貿易順差,施壓台灣台幣升值,央行採緩幅調昇策略。

1987解嚴。開放金融自由化,當局放棄管制匯率由外匯市場決定,新台幣兌美元來到28.5,國際熱錢流入,資金氾濫竄入股市與房市。國泰人壽保險公司以當時的天價每坪90萬3千元標下華航附近土地(今六福皇宮飯店址)創下天價後,揭開首波房價狂飆。

1988聯邦建設集團該年創下大台北地區建案總銷售額96億元的第一記錄,該集團創辦人林榮三更於該年入主掌握了《自強日報》(自由時報前身)。台北市宣布興建捷運,房價一路飆漲。

1989是年6月,無住屋者團結組織組成。8月26日,萬人湧上街頭,夜宿當時房價最高的忠孝東路。平均房價達到87年的3倍半。

1990波灣戰爭。股市泡沫化,自12682點崩盤至2485點。全台住宅普查,空屋率達67萬戶,房屋建築業景氣開始下降,但仍未反映至都市地區房價。

1991農業產值低落而砂石土方利益誘人,各地開始陸續傳出農地遭破壞盜採土方繼而回填垃圾廢土之事

1992無殼蝸牛運動組織李市長李幸長投入立委選舉,以9910票落選

1993政府開辦還款期限為30年的「30年房屋貸款」方案

1994台北市開始實施容積率管制,開始講求都市景觀與品質,建築成本亦相應提高。

1995 8月開始實施「農地釋出方案」,都市邊緣的農地和目前已被建築物包圍的零星農地,可由政府直接變更為建築用地。隔年則廢除農業區及保護區等公有土地禁止出售或出租的禁令。

1996台北市政府開始針對違建聚落進行一連串拆遷,尤以十四、十五號公園最烈。在房市較為低迷情況下,政府開始以公共建設帶動不動產附加價值進行運作。

1997 亞洲金融風暴。蕭萬長銜財經內閣之名,負提振景氣之任以及防止金融風暴延燒台灣之姿,繼任閣揆。

1998廣三建設、國揚建設、長億集團等建設公司陷入不當炒作地產引發之財務危機,而政府卻選擇放寬貸款、調整稅制等方式對財團進行營救,埋下第二波無殼蝸牛運動火種。

1999九二一大地震,災區重建的經驗引發關於居住權、更新、社會住宅的討論。行政院長的蕭萬長提出「1500億振興建築方案」(1500億新屋低利貸款),無殼蝸牛再度上街並爭取得「房屋租金減免所得稅」。往後除06、07年以外,其餘各年度行政院皆有以千億計的政策性優惠房貸方案。

2000空屋率達到17.6 (1990年13.3),約132萬戶 (財團法人國土規劃及不動產資訊中心)。「農業發展條例」通過讓非農民也可持有農地。

2001政府為促進不動產的流動買賣,調降土地增值稅稅率,此時為暫時性法案,為期一到二年

2002立法院通過由2月1日起,土地增值稅減半徵收,為期兩年(後來展延一年至2005年)

2003民間版住宅法草案出爐,而政府版住宅法草案則要遲至2011年5月20日才由內政部審查通過

2004房價走勢歷經數年的緩步下降後,於2004年再度回歸到攀升的曲線上

2005經立法院通過,土地增值稅永久調降至20%、30%、40%。年底「宏盛帝寶」(一般僅稱帝寶)建案完工,每坪起價85萬元。

2006北宜高速公路通車,宜蘭成為都市後花園,農舍湧現成為地景現象。

2007高速鐵路通車,帶動周邊特定區土地的開發炒作。

2008開放陸客來台觀光,中國大陸資本也漸進式的划入了台灣的房屋、土地市場。

2009國有財產局共出售大台北地區國有土地199件,其中75案至今未開發,有62案業者完全沒有申請建築執照,另有13案以申請建照卻未開工。甚至還有6筆土地被轉手三次,8筆土地遭4次以上。業者利用標售國有土地套利,壽險業則為其中大宗。

2010在配合花博會的名義下,台北市政府推出了「台北好好看」,以容積獎勵誘因促使建商進行都市更新,以達到美化市容,改善生活品質…等目的。而這一年的平均購屋總價為1500萬元,釘子戶成為熱門話題。

2011政府祭出奢侈稅等治標不治本方案,但同時又推出青年貸款利多,22年前的同一隻蝸牛再度爬上街頭。政府版住宅法草案通過,但核心仍在於「健全房市」而非公平合宜的分配以及居住權的保障。

2011年7月1日 星期五

展覽影像 序:給26歲的我,還有你們

製作、拍攝與剪接:李旻軍、鄭安齊
配樂:李旻軍、鄭安齊、曾立宇(萬分感謝佛香甜友情客串!)




居住在這城市裡的我們,真能做的到自己所想要的嗎?

2011年6月28日 星期二

城市之光展演計畫-戲劇簡介















場景1. 26歲的市府科員蕭東意
父親半輩子的努力打拼了一個完整的家,並希望可以將房子留給孩子作為以後的置產。無奈老舊國宅逢都更拆除,父親眼睜睜看著自己打拼下來的房子將遭到拆除,更無奈的是,兒子正是負責此區的市府都更處科員。

兒子面臨自己家裡都更案而得拆遷,雖不捨卻也不得不盡自己工作之職。父親與兒子之間的衝突,則來自於兩人得要殘忍面對幾十年居所的記憶被破壞、消失,而建商是否真能妥善照顧舊宅居民,亦或只為達成自己收購土地改建大樓或取更大利益而美都更之名行賺取暴利之實?26歲的兒子,想為整個事情做點什麼,卻不知從何做起。

演出時間 :
7/2 (六) 19:30

編導:阮少泓、鄭安齊
演出:蕭東意
錄像演出:阮培驊、蕭東意
影像:李旻軍、鄭安齊
導演助理:陳正昀





















場景2. 26歲的房仲OL黃立慧
立慧一如往常地回到「家」-她租貸獨居的單身小套房。立慧最擅長用最精省、最不耗體力的動作脫下套裝(畢竟今天來回爬了120層樓)、更擅長一邊拔腋毛一邊禮貌地接客戶的委託電話(禮貌是她生活的常態);她會的最徹底的是「言行不一」:她推銷「家」的概念使客戶開始對「幸福的家」心生嚮往,但回到生活中,卻無力維繫家裏的生活環境。她的小套房具體而微地顯現她的生活有多麼崩潰-因為她所有時間都被幫別人找家這件事給佔滿了。

立慧長久居住的小套房即將發生一件事…。

演出時間:
7/8 (五) 19:30
7/9 (六) 18:30
7/10 (日) 19:30

編導:簡莉穎、黃郁晴、邱皓庭
演出:黃立慧、鄭莉穎、黃建豪
導演助理:邱皓庭




















場景3.26歲的派遣工人洪唯堯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街口,等待,舉著廣告看板,等待,用最廉價勞力,等待,他舉著別人的未來,唱著自己的故事,派送著一間間夢想豪宅,問自己哪天是否自己也可以擁有一間?等待。

26歲的他當著派遣工,發著可能自己一輩子都住不起的豪宅美夢,他覺得自己跟所有剛畢業的大學生沒什麼兩樣,辛苦賺錢節儉花,清貧生活月月光。「生活是什麼?」他總不會多想,偶而這樣的念頭一來他就索性彈彈吉他、寫寫歌,心想,歌曲裡應該就是全部了吧?老闆說發不出傳單,這責任制的工作要他自己看著辦!能用走唱來吸引更多人拿傳單吧?他鼓勵自己寫了熱情洋溢充滿理想的廣告曲,然而每當他越用力的唱著那些歌曲,美好的世界彷彿就離他越來越遠……。

演出時間:
7/9 (六) 14:30
7/16 (六) 14:30

編導:黃鼎云
演出:洪唯堯



2011年6月3日 星期五

塵埃碎屑II - 城市之光













城市之光給26歲的我,還有你們

我們這一輩的人,總是被論斷為在台灣最好的黃金十年下長大的孩子。小時後我還曾經被一部名為「海闊天空的一代」的紀錄片跟拍過。對我們這一輩的人來說,真的有海闊天空?大約是在1980年代,我們相繼出生的那時開始,台灣的社會均等狀態開始與經濟成長指數脫勾。雖然也有人認為那才是台灣的黃金年代,但是經濟的成長其實不能保證所有人的生活也就能跟著變好。長大之後,因為升學、求職等故,不管是不是在這城裡長大的孩子,都聚到台北這兒來了。但這二十幾年來的種種累積,使得居住在城市裡,不再是理想、夢想或妄想,而是不可能。

1985年,就在我出生那年,台灣的股市開始暴衝,指數從636點直接衝向五年後的12682足足有20倍之譜,乍看是錢淹腳目的現象,卻也是第一個警報。就在巨額的獲利之後,配合著貨幣寬鬆、台幣的升值等條件,大批的熱錢滾滾湧入住宅市場。1989年,我的四歲生日那天,市民們再也忍無可忍,有一群人成立了無住屋者團結組織;8月26當天晚上,萬人現身街頭,以天為帳幕以地為床,諷刺的夜宿在當時地價最高的忠孝東路上。1990年,股市開始泡沫化,但房價的退燒則要等到稍晚的1997年才漸有消退,但是從沒有回歸到合理的狀態,政府也不曾因此有過對住宅政策的總體檢討,各種稅制或「土地不正義」的法條卻越來越多。99年,時任行政院長的蕭萬長提出「1500億振興建築方案」。民進黨政府時期,則將土地增值稅由臨時性的調降條款,化為永久的降稅政策。這幾年,又在政府以經濟復甦火車頭的旗號下,搭配各式各樣的政令及相關法規,譬如都市更新的容積獎勵,房價再度進入狂飆時代。

華昌宜在住宅經濟學的研究中指出,以1990(註1)年的台北市民平均所得72萬台幣為準,房價在正常的市場運作下應維持在150萬元,但當時的平均房價約630萬元,新屋更是高出這個價格(註2)。截至2011年第一季為止,預售屋的平均房價是每坪74萬元,而2010年的平均購屋總價則是1500萬元。去年九月人力銀行統計社會新鮮人平均起薪僅約2萬5766元,大安區房租平均則達1萬3976元,租屋壓力指數高達54%(信義區53%居次,第3則為松山區51%,其次為士林區50%,以及中正區49%)(註3)。建商和財團在社會經濟成長的前提下被賦予正當性,才剛要扛下這社會的我們卻面對著無比艱難的前景。26歲的我們,不管是離鄉來到這裡求學、工作的,往返於此城打工的,或者是根著未穩固的城鄉移民第二代,求取一席之地,都只是我們微小又困難的願望。

城市中的基層人物,雖然從不是注目的焦點,卻總是穩定這個社會的因子以及改變世界的巨大力量,他們的境遇-不管是艱難或飽含活力,總是強力的牽動這整個社會-造就繁榮或頹敗。這個展演計畫要以「城市之光」為名,重新追溯當初卓別林描述在大城市中無可適從的小人物之精神,微觀的截取出三段26歲的青年,他們的生活經驗;而這三段生活經驗卻又宏觀地,和我們的集體命運如此的纏繞交織。(文/鄭安齊)

參考資料-
註1:原文為民國79年,為了文章的閱讀通順在此改註為1990年。
註2:陳東昇 (1995)。《金權城市:地方派系、財團與台北都會發展的社會學分析》。臺北市:巨流。
註3:王柔雅 (2010,09,16)。〈年輕人北市租房 幾削半薪〉。蘋果日報。


<<城市之光展演計畫>>

展期:2011/06/25~2011/07/17
演出時段(皆為免費入場):

場景1.26歲的市府科員蕭東意
7/2 19:30

場景2.26歲的房仲OL黃立慧
7/8 19:30
7/9 18:30
7/10 19:30

場景3.26歲的派遣工人洪唯堯
7/9 14:30
7/16 14:30

開幕2011/06/25 晚間7:30

**小提醒:因配合戲劇演出,開演前後各2小時部分展間將停止開放,請多包涵

工作人員:

編導:阮少泓、黃鼎云、簡莉穎、黃郁晴、邱皓庭
導演助理:邱皓庭
演出:蕭東意、洪唯堯、黃立慧
影像統籌:李旻軍
空間裝置:葉振宇、林保瑋
企劃/文宣形象:鄭安齊
主辦單位:南海藝廊
顧問:黃立佩
特別鳴謝:姚立群、陳飛豪、陳姵潔


2011年1月4日 星期二

關於一件很久以前的作品 - Grass Kills Things










"綠化"成為衡量一個城市危險與否的指標...


這個是大二 大概六年前的作品了
當初是一個當代藝術思潮的課堂(還記得那時我報告的部分是Fluxus)
和同學還有學長姐一起合作討論出來的集體創作
當時教授(曾曬淑,開了我對當代藝術的眼界,到現在還是很感謝他)
訂了一個規則 就是要作空間的改造
於是我們挑了當時聯通宿舍、美術系館以及校本部的地下道
(只要是師大學生一定不會忘記這個隨時貼滿海報的地下道)
把他整個用人工草皮包覆起來
並且虛擬了一段文字
重新定義綠化和建物之間的關係
















地下道原貌,現在的地下道入口好像又重新改建過了




















改造後


























































這件作品也許是我最早開始思考城市問題的開端也說不一定
而當初寫下來的那段文字 "綠化"成為危險指標
變成了一件真實的事情 發生在這個城市裡面
這也許是當初寫的時候所不能想像的

2010年10月9日 星期六

塵埃碎屑 The Dusty Debris of a City


































塵埃碎屑

無止盡地拆除更新是城市表皮上未曾終止過的一項活動,而過去存在的各種證物,終將化為砂礫塵土。城市裡的人們為了製造故事而製造模子,這些模子堆積而占據空間,所以形成記憶後,必須不斷地丟掉舊模子,然後準備製造新的模子。然而在這過程之中,我們的記憶還留下多少?

城市,或說城市裡的人,對於空間的渴求是無止境的嗎?當香港不停的進行填海造陸的同時,處於板塊交界地帶的台灣,正在發生的是一場都市造山運動,而我們正處在這資本板塊擠壓的核心之處:把都市剖成橫斷面來看,容積持續地往上堆疊,市中心不斷抬高。這些容積加乘、聳立的大樓,正恰似一座座入雲的高山。我們是當代的巴比倫人,不斷的在彼此之間,生成一道又一道的斷層:貧富的斷層、生活水平的斷層──人和人之間的斷層。

人,和他所生存的空間之關係,在空間被替換成僅以貨幣單位計算之後,在這個城市裡,剩下的是「占有」,以及「排除」。空間的占有並不代表意義的生成,但是空間載體的消亡以及對人的排除卻總是見證了意義的散失。更新的城市,保證的卻未必是更好的未來。以幸福與進步之名所建造的,總立基在他人的廢墟之上。無論是在何處,這些占有與排除,不停重覆著同一的邏輯,而羸弱者只得在城市的角落邊緣,徘徊流浪。

…人們是這樣描繪歷史天使的。他的臉朝著過去。在我們認為是一連串事件的地方,他看到的是一場單一的災難。這場災難堆積著屍骸,將它們拋棄在他的面前。天使想停下來喚醒死者,把破碎的世界修補完整。可是從天堂吹來了一陣風暴,他猛烈地吹襲著天使的翅膀,以致他再也無法把翅膀收攏。這風暴無可抗拒地把天使刮向他所背對著的未來,而他面前的斷垣殘壁卻越堆越高直逼天際…

要是我們能多重視一點,人與土地,生存的基本權利和意義,那麼,這場災難也許還來得及阻止,並在已不可彌補的拆毀和重建當中,仍能修補出一些珍貴的歷史與價值,讓我們能夠「更新」我們的價值觀,以不同的姿態,朝向未來。

(文:鄭安齊,譯:葉佳蓉)

The Dusty Debris of a City

The endless renovating of the surface is continuously happening in cities. The evidence of every being will eventually turn into dust and sands. Human-beings in the city built houses to contain their own stories, and the concrete bricks they built took up the spaces. So when the memories are formed, they need to constantly replace the old containers, and prepare to make the new ones. In the end, with the repeating of the process, how much can remain unforgotten?

Metropolitans, or the citizens in the metropolitans, are their hungers for more space really endless? When Hong Kong is reclaiming the sea to earn more land, Taiwan, located on the edge of plates, is experiencing an urban uplifting. We are in the center of the collision of capital plates: viewing from transect of the city, FAR (Floor Area Ratio) keeps rising, city center keeps growing. Those skyscrapers with multiplied FAR are the same as tall mountains towering into clouds. We are the contemporary Babylonians, adding one after one gap between each other, gap between the rich and the poor, gap between different classes, gap between people, between us.

While the measure of space has been convert into monetary currency,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one and the space of his/her being have been turning into simply the behavior of “occupy” and “expel”. To occupy a particular space doesn’t equal to the generating of its meaning. But the dying out of the spatial container and the exclusion of people witnessed the fading away of the meaning of a place. The renovated city doesn’t promise a better future. Building in the name of happiness and progress is actually based on others’ lost. No matter where, those occupied and expelled keep representing the same logic: that the minor can only wander on the bordering rink of the city, always.

His eyes are opened wide, his mouth stands open and his wings are outstretched. The Angel of History must look just so. His face is turned towards the past. Where we see the appearance of a chain of events, he sees one single catastrophe, which unceasingly piles rubble on top of rubble and hurls it before his feet. He would like to pause for a moment so fair [verweilen: a reference to Goethe’s Faust], to awaken the dead and to piece together what has been smashed. But a storm is blowing from Paradise, it has caught itself up in his wings and is so strong that the Angel can no longer close them. The storm drives him irresistibly into the future, to which his back is turned, while the rubble-heap before him grows sky-high. That which we call progress, is this storm.

If we can pay more attention to human and land, the basic right and meaning of being. Maybe we can avoid the disaster in time to rescue the precious history and value from the irrepairables and the irreversebles. Thus we can „renew“ our mind-set and face toward future in a different attitude.

(Cheng An-Chi,Translated by Zoe Yeh)

2010年9月14日 星期二

都市造山運動






















容積持續一直往上堆
市中心不斷抬高
把都市剖成橫斷面來看
這些因資本版塊擠壓而隆起的地層
當承受不住持續的壓力時
將會斷裂形成斷層
貧富的斷層 生活水平的斷層

人和人之間的斷層

2010年9月12日 星期日

雜誌廣告稿


























若我們換個角度
以不同的時間感度量
那麼這一切的建設
和在他之前被破壞的
也都終將化作廢墟
那麼我們聲嘶力竭爭取的
到底是為了甚麼?


對我來說
不是這些磚瓦和木料
不是怪手和人牆
我們想要的
是在那些過程當中
多一點點的人性
對環境和人的平等 和尊重



而藝術也一樣必將回歸到人本身








.

2010年9月11日 星期六






























無止盡地拆除更新是城市表皮上未曾終止過的一項活動,而過去存在的各種證物,終將化為砂礫塵土。城市裡的人們為了製造故事而製造模子,這些模子堆積而占據空間,所以形成記憶後,必須不斷地丟掉舊模子,然後準備製造新的模子。然而在這過程之中,我們還能留住記憶嗎……

2010年9月9日 星期四

回家吧

回到自己的家吧

那裡有草和水 和著聲音的風

有一些線條 有一天

隨處走走 和鄉間鄰人隨便聊聊 有一天

我也要回到 我的



2010年8月3日 星期二





















今天同事推薦我看一篇2535雜誌的訪談
是在講小白兔唱片 KK的專訪(這篇訪談真好 惠我良多)
裡面KK談到關於數位音樂對唱片業的衝擊
KK說 數位音樂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構成衝擊
音樂不是可以用過即丟的衛生紙 不是商品

"那是因為他們本來看待音樂的方式就不對 所以才會有失落感"
KK如是說

換到書店來說
我一直認為書店是人和知識互相交流的平台
書本也不是用完即丟 而是一輩子的
回想自己小時候
不也有特別喜歡的一本書
被自己翻到書頁脫落翻到爛的那種樣子
如果因為差一折兩折的十塊二十塊
錯過了可能影響自己生命的200頁智慧
不是很可惜?
或者說換個方式想
我們可以有更好的制度
出版社 小書店 偏遠地方的書局
能夠不為十元二十元的折扣而掙扎
逛書店是可以在自家附近就完成的美好小事
小城鎮的人們也能享受書帶給他們的樂趣

2010年7月27日 星期二

the dusty debris of a city



開始做這些周邊瑣碎的事務,也提醒我時間快到了

2010年4月24日 星期六

阿祖的大戲院

幾天前我媽跟我說了一件事,就是當年我的外曾祖父,是個經營了三間戲院的人。這三間戲院分別位在鹽水、嘉義及安溪寮。鹽水的是東文社戲院,嘉義華南戲院,安溪寮則為金紫戲院(這名字乍聽好像湖人隊系列的,其實阿祖號的這個名字"金紫",是我外曾曾祖父的名--林金紫)。關於鹽水和安溪寮的戲院,底下這篇有一些資料;嘉義的金紫,我只找到這篇"昔年嘉義的三山戲院、華南戲院是專門放映台語片的戲院,國民戲院與中央戲院則專演歌仔戲,那時就讀於省嘉商初商的筆者,就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想一窺金玫、白蘭、陳淑貞等女明星本人到底長的什麼樣,從此開啟了「明星」的這條漫漫長路"

當時的電影院,除了播放台語片以外,有時也間演著歌仔戲和南北管的樣子,是光復後台人的主要娛樂。據阿嬤的說法,當年外曾祖父可是和黃朝琴(第一屆的省議會會長)一起留學日本的同學。黃朝琴何許人也,他在從政之後,就一直和獨裁者站在一起。當年老蔣的市街道名改正計畫(就潮州街溫州街廈門街這種),他也有一分,他也在鹽水鎮推動街道更新,其實就是有點類似今天周錫瑋和好彬彬做的事,但是鹽水鎮民至今都仍然相當的感念黃,有時候功過這種事情實在是很難說,歷史一直在開人玩笑。黃朝琴的資料,除了上河蟹的維基百科看,也可以參考一下這篇,也許我應該跟這個部落格的主人聊一聊(意外的事是其實我一直有在follow這個部落格一些文章),聊一聊我們的上上上一輩那些故事。

上天也開了我們家玩笑,外公在我媽還比我這年紀小一點的時候就出車禍過世了,外婆守寡,我們家族早已不是那個可以撐起三間戲院榮景的家族,當時的台語片在電視機普及之後也風華不再。現在還留著的,除了安溪寮的一間空戲院,就只剩東文社這個名子(這個當年外公開印刷廠時,像外曾祖父那樣,從爸爸手中傳承下來的名子),歷史之一去不返,於斯可見。阿祖在日本留學回來之後,未如他的同學黃朝琴一樣走上政治之路,而是熱中於開設戲院(不曉得他是不是也做了其他的事就是了)。結果是現在我所做的這些東西:對抗拆老房子、去重新挖掘潮州街的老潮州人的故事,好像在外曾祖父的這些故事之下,把我和這些人這些事,通通編在一起成為一個密不可分的網。可惜我從沒機會跟外曾祖父或者是外公碰面。今天晚上深深覺得,我做這些創作,雖然說好像是我懷著想去召喚歷史的意圖,結果到頭來也只是我被歷史的靈召喚而已。

我們總要涉過歷史的洪流,弄的褲管都溼透了,然後才能拖著那沉重的腳步,在地上留下一些濺溼的腳印子,走向未來。然而這些腳印從來都不會留得太久,隔天醒來,就蒸發在空氣中了。

2009年12月10日 星期四

[works] 你還有哪裡能去呢?


台灣的特殊地理位置及歷史環境,造就了其特殊的多族群狀態,並多在半受迫的情況下被移動、搬遷著。當年國共內戰後大批湧入台灣的大陸人士,可說是台灣近代史以來最大的一波移民潮了。

在台北市的街道名稱當中,有很大部分是按著舊時大陸地名所命名的,譬如說,潮州街、溫州街、金華街、玉門街、濟南路……。在這兩個地名之間,雖然名字完全相同,卻又存在著幾乎不相同的背景狀態。
雖然我們可以鄉愿的爲其辯稱,這僅是一個簡單的鄉愁式投射。但是我認為這當中有一個極為根本性的差別:在新約克(New York)或新阿姆斯特丹(英文:New Amsterdam,荷蘭文:Nieuw Amsterdam)

當中,這些地名仍然是由移民族群自然形成,這當中其實是一種社群生活之後的產物;但是台北的這個例子當中,卻相當明白的,是由統治方的治御權力在決定這些地名的配置,這也反映出,台灣其實大部分的空間分配,皆被採以類似的方式,並且行之有年。

這幾年相當熱烈的正名之爭,相當比例的人認為,名稱之爭僅僅是浪費資源的鬥爭。可以理解這種厭倦來自於台灣政治長期的粗糙二分法,計量的、匿名的大眾僅在投票時被賦予民主的暫時性權力,而非是被許諾可以對政治做更多更進一步的想像及參與。我們的民主被理解成有距離的消遣話題,而非真正切身的真實事件。但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選擇放棄爲自己的生活空間做決定,就也等於是默許公權力更全面而廣泛的滲透到我們的日常之中。

台北市,甚至是台灣,做為一個政權結理錯綜複雜的都市,交雜著每個時期的建物及人群、歷史記憶。在可能是國族意識形態的灌輸,又或許是某種鄉愁匱乏的主體自我補償,或者自然而然地對於新居住地的內化,這些地名寄託的並非是記憶式或情感式的鄉愁,而僅為符號的心理連結;但是對於這些不願意的移民們,在失去鄉愁的原初的想像對象的時候,這個僅有符號連結的街道竟也置換成了他們鄉愁的新載體。在我最原先訪問的對象裡面,也有受訪者以一種相當感慨的口吻表示,過去他們來台第一代還會有對這些路段街道名的認同感,但在下一代已消失無蹤。

這些無地流竄的鄉愁,只能寄託在這些錯誤的歷史遺體上(路名、日式古蹟或台閩建築),保持著某種距離,永遠投射失敗。

2009年8月26日 星期三

不能說的三年 file no.201872307

"彼時陣齁,答哪看丟水塊來,我丟想講:魯細啊!嘛未赴想丟講內底阿擱一個囝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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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係伊厝內堵好有少年家伙底勒,嘛袂欉嘎加悽慘,這攏係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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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三年之後,豐文徹徹底底的拒絕跟世界來往,
這社會上的任何社群,
關懷和幫助,投不進他的生活圈裡

"啊阿伊自從彼拜A代誌了後齁,丟揪少塊和阮話先啊啦"

新政府接管了一切,也包括那前時代留下來的--雖然不多,且大部分也僅是瓦礫堆
豐文感覺他過去的一切像是被剝除,刮的徹底乾淨
他記得他小的時候有一次和家人,
在週休二日的時候,上清境農場去看綿羊剃毛秀
他發覺到那令人作嘔的,粉紅色的的影像記憶,此時正與他的肌膚重疊
大家都說,他還算幸運,

"阿文啊,賣擱瞎咧每日嫌東嫌西"

因為原本他有的東西就不多,
了不起也只是被拆了一棟本來就快塌了的破房子而已,
反正後來大家的房子還不是攏同款命運,沉滴水底

"拜託A~哩按呢擱嫌,卡等咧巡查官來你丟準備靠爸靠母!"

豐文只是每天搬張椅子,
坐到新漆好不到五年的新牆的新舖的花崗岩地板上那一整條的公宅廊道下捧著重新落成的區圖書館裡的重印版的書,看著看著....

2009年5月27日 星期三

bocoxouchxanchi




我常常可以倒在床上,或隨便一坐,攤開一張地圖在眼前,一下子就被那些充滿著種圖示的地方吸引。不管是那些去過或未曾去過的地方,在地圖上面被描繪的圖樣是如此吸引人。那些小巧的圖例、暗示地質的配色,尤其是線條---有時標定了位置,有時標定了溫度,有時劃定了各種勢力範圍(從政治到農作物),有時則是一條傳輸移動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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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地圖,是根據一定的
數學法則,將地球星球的自然現象和社會現象通過概括和符號縮繪在平面上的圖形。按照統一的設計和要求編制的多幅地圖的彙集被稱作「地圖集」或者「地圖冊」。
希臘在地圖方面作出了許多貢獻。埃拉托斯特尼首先推算出了地球的大小以及子午圈的長度,繪製出默認地球球體的地圖。喜帕恰斯創立投影法,提出將地球圓周劃分360°。托勒密於公元2世紀編纂的《地理學指南》詳細敘述了地圖繪製的方法,創立了更多新的投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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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認為你在地圖上指認城市,比起你親身到訪,還更能夠認清這些城市。
答:但透過旅行,你了解到其間的差異消失了:每座城市都像其他所有城市,各個地方交換著他們的樣式、次序和距離,像是一團無形的塵霧侵入了大陸。您的地圖原封不動的保存了差異:形形色色的各種性質,宛若名字中的字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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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地圖的時候,總能得到一些錯覺:要是碰上了不曾去過的地方時,似乎你可以就靠著這張地圖走遍各處,但是事實上在去到該地時,你見證了一次地圖的完美的欺詐術;看著已經去過的地圖時,這些你以為相當熟悉的地方,卻在這時候發現他不同的質理。看著你的城市變成星辰,像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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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今世代,我們傾向覺得地圖是理性及科學的產物,其實地圖本身也有神秘的一面。古代地圖,尤其是在未知的領域中,常常跟非科學的宇宙觀結合來表達宇宙的關係。例如:中世紀的「TO地圖」把耶路撒冷描繪成世界的中心,把地球當作耶穌的軀體。此時的地圖沒有經緯網和比例尺,科學實用價值喪失。相反地,地中海人的航海地圖卻是非常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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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使用《MAp世界自由行》
《MAp世界自由行》系列是由最暢銷的旅遊書籍出版社MAp爲追求自由行的遊客編寫的旅遊指南。對於打算利用套裝旅遊的自由活動時間,或者買張機票就上路的自由行旅客,這套巨細靡遺的旅遊指南會是您最佳的選擇。根據本書精挑細選的”材料”配合讀者個人所需善加利用,相信《MAp世界自由行》對諸位讀者的自創行程將有很大的助益,也會讓您有一趟滿載而歸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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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地圖集有以下的特質:它顯示了那些還沒有形式與名字的城市的模樣。
形式的目錄沒有止境:在每種樣式都找到相應的城市之前,新城市會繼續誕生。當形式窮盡了變化,各自分開,城市的終結便開始了。地圖集的最後一頁,沒有起始,也沒有終端的網絡流瀉而出,有洛杉磯形狀的城市,京都──大阪形狀的城市,無形無狀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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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看到 一顆顆綠豆
緊緊包圍 藍色的河流
甚至看到 流動公路上誰在漫遊
你會看到 閃亮的黃豆
那是一棟 摩天大樓
甚至看到 某個地下鐵的出口

我們像螞蟻東奔西走
我們在誰的家 暫時逗留
兩萬公里驀然回首
拍下天長地久
人造衛星圍繞 這地球
我們卻圍繞著快樂哀愁
躲不過衛星的鏡頭
你會看到 燃燒的紅豆
落在這個藍色的氣球
一朵玫瑰 點綴著兵工廠的傷口

看得到森林化為烏有
拍不到你我變成了朋友
看到那個摩天大樓
拍不到我們在哪裡分手
拍不到眼淚的絲綢
我們只是 一顆蠶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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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別發生在有了網路和google map之後,我覺得我對空間的辨識能力似乎徹底的被這些劃時代的工具改變了。這以三萬英尺為單位Zoom in Zoom out的科技結晶,使的我的感官完全對他投降,人類的眼睛竟然也長了翅膀爬升到平流層、同溫層、增溫層。二十一世紀的人們,與未來簽署契約,交換來了科技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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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手機可為繁星定位
劉霞
本報訊
據英國《每日郵報》10日報道,美國谷歌公司研發了一套新軟件,使天文愛好者可以借助手機,確定星星和行星的位置,該軟件將于本周初推出。
這個名為StarDroid(星機器人)的谷歌地圖(GoogleEarth)技術,使用手機配置的全球定位系統(GPS)的定位功能來確定用戶的位置,并且將它同軟件內的太空圖片相比較。接著,該軟件自動給手機圖片上的星星和行星貼上名字標簽。
該軟件也可以定位物體與地球的距離,以及物體在星座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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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我常常倚靠記憶地址和精確的門牌號碼來找尋未曾到過的地點。同時我開始繪製地圖。


註:
1. 地圖註解節錄自維基百科。
2. 問答對話內容及部分文章節錄自【看不見的城市】,作者卡爾維諾,時報出版。
3. 旅遊手冊介紹改編自【JTB世界自由行-德國】,精英出版社。
4. 歌詞內容”人造衛星”,摘錄自陳奕迅【Special Thanks to...】專輯,作詞者林夕。
5. 新聞內容摘錄自科技日報中國際要聞版的報導。



2009年2月12日 星期四

歧路

歧路 ----- 城市空間,和穿梭於其中的人們

前言

全球化的時代之開啟,以柏林圍牆-一個地理分界的傾倒做為標幟。2008年的今天,世界各地區紛紛以整合地型態現身:歐盟、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東南亞國協、石油輸出國家組織等等,在此同時交通運輸的進化扮演著事關重大的角色,更快捷的運輸系統扮演著敲碎地理藩籬的工具,這些新立的節點和網絡為未來都市生活建構了新的姿態。乍看我們不再有任何到不了的地方,然而資本樹立一道新的高牆,這些節點和網絡形成的空間排拒了其他位置,我們不是不再有到不了的地方,那是因為我們只能被安排到正確的道路和地方,被刪除的地方成為一片空白。





碎片

許多城市都擁有一條河,而河成為城市的心臟,譬如,塞納河之於巴黎,萊茵河之於杜賽道夫。這些河流被城市懷抱於中心,成為人類活動的聚集地。然而在台北,(甚至於整個台灣)我們的河流和城市交會之處,卻常成為城市的邊界,幽閉的禁地。兩側築起堤防,邊緣族群以此地為他們的烏托邦:建物的切割擠壓,產生的剩餘空間,這些被資本拋棄的碎屑,卻在都市計畫極度不完善的台灣,有被再設計利用的可能。一些支撐整個城市勞動力的人們以此為家(如大多從事板模工人的原住民他們是無法進入住宅市場的城鄉移民,在市場經濟的排擠效應之下,繳不起房租的他們只得往當時並不被政府及財團利益關注的河邊地移動),或者是在城市過度開發下,空間不足而推擠至此的市集(重新橋及福和橋下的跳蚤市場)。(雖然在今日,這些地帶反而諷刺的成為了資產階級的休閒新去處)




浮現

在地圖上,這些河流與人類活動的交會地帶沒有顯著的標誌,除了做為連結功能的橋之外,橋下、堤防內外的地帶,是交通節點及交通線路以外的空缺之處。這些地帶的特殊地理狀態,常使得這些地區發展出特殊的質理。在此展覽中,我將選擇這些橋及其周邊做為展間。



歧路(Falsche Bewegung。Falsch:錯誤的;Bewegung:舉動,動作)一名來自於文溫德斯的公路電影作品,這個展覽有一個固定好的路線及交通工具(計程車),隨著交通載具的移動進行看展的動作,即是來自公路電影的概念---發生在路上的各個事件對主角(看展者)產生的改變。“看展”這一動作將涵括更大的物理移動,要嘗試將看展者帶進這些空白之地,讓這些地方重新出現在每個人各自的心理地圖上。另一方面,試圖使藝術作品直接進入和作品內容相關連的社會場景中,是否可以有更直接讓觀看者產生雙重的意義對照的可能或使作品跨離藝術範疇連接上現實?作品和真實事件之間的界線是否可能變的曖昧不明(相較於在白盒子空間中)?在這其中,當代日常生活中,藝術究竟將以何種方式現身?Wrong move在這裡一方面有可能是開錯路,但也可能是一個新的路線生成的機會。日本建築師磯崎新曾提到:從大地湧出的黏稠的不定型物質,將充滿美德和安逸的城市吞噬殆盡,並在逐漸毀滅的過程中也進行著新的孵化…廢墟正是我們人類未來城市的型態,未來的城市即是廢墟。我想,這些歧異之地,和在其中的人,都有可能是希望之地。


展覽路線

中山橋下圓山計程車休息站(上車)-->百齡橋下-->三鶯大橋-->福和橋-->中山橋


2008年11月5日 星期三

LandEscape 致評修改版

在灰暗的地面上形走著,反覆出入沒入標誌的出口與路口,一段又一段蔓延的長道,我們只持續踏步,卻不知道方向感為何。

  1942年班雅明在義大利的拿波里,記錄著關於歷史與都市印象的文章來描述都市生活的流動與靈光乍現的印象,但我們只能憑著閱讀班雅明的記憶來找尋各自對地方的想像。即使他在『單向街』裡一再暗示波特萊爾是他理想中的城市遊民與閒晃者,但卻始終擺脫不了時代所產生的矛盾,也逃離不了一個觀看者如何選擇觀看的問題。
  在這裡,我們以班雅明對於城市的想像作為一個起點,藉由「風景」的子題來呈現多元的敘事模式,將城市的範圍跨大至自然的場景、地貌的特徵、動物植物、自然現象、氣候現象,以及人類的活動等,透過相互平形的對照與交錯,來詮釋對於地點的認知與解開早已麻痺的知覺狀態。這樣的觀看方式呼應了John Berger描述的事實;即使是簡單的觀看動作也能成為一種信仰,因此我們在此次「風景」的展覽上分別從五個脈絡來開啟對於風景的對話。

1.關於地景的重新想像
在文溫德斯的電影”直到世界的盡頭(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當中,描述到一部製作給盲人觀看這個世界的機器;如果假定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的媒體環境,就如同一架包覆我們身體的巨大機器,那麼這個展覽,即是我們對於這些現象的陳述及提問。

2.觀看技術的演進
現今我們可以透過各式各樣的技術來觀察以及想像一個地表的狀態,諸如地圖、旅遊手冊,甚至是衛星空照圖如goole map。但在這如此多的建置方式底下,越來越不可觸及的卻是真實的風景質地;這些技術一再的使我們在進入該地域的時候,產生並不算小的落差。

3.遺忘之地與失焦狀態
同時更推進我們的經驗失焦的是現在的交通狀態。地理學當中的節點已經廣泛的在我們生活當中出現,簡化的交通圖上林立的節點之外卻是一片空白。當我們獲得了更快速更便利的交通工具(如高速鐵路)之時,我們所做的是以經驗換取時間,而兩點之間的移動隨著速度成為了窗外的一片模糊。

4.風景的均質化
在建築現代化的同時,許多原本具有地方色彩的東西被替代,取而代之的則是通常不具與當地性格有充分關聯的現代建築。這也使我們在移動至不同區域之時,總是可以發現一些近似的視覺經驗,卻也無法留下特定的印象。

5.以地景做為隱喻
我們除了提出對於這些風景得一種觀察報告之外,企圖更在於各自使用這些隱而不彰的安靜影像,做為這些風景所在之處以及其背後的更大的結構及成因,或者是微觀至一些極小化的心理狀態的討論出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