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15日 星期一

Reinhold Messner:

"Alternative Energiegewinnung ist unsinnig, wenn sie genau das zerstört was man eigentlich durch sie bewahren will!"

2013年4月7日 星期日

讀書



越讀越遠 越讀越遠
越讀越遠 越讀越遠
遠過牛埔庄的河洛風
遠過龜仔山的大雷公

獨立是什麼?

 

常在想
如果"獨立"二字已不像當年那麼困難說出口
那麼他的意涵到底還有甚麼?
鄭南榕所希望留給我們的啟示該是什麼?

這讓我想起以前小時候
課本教導,獨立的另一面意味著負責 

把台灣想像成一個整體
假若有那麼一天
我們終於可以達致真正的獨立
是否是在不拋棄整體中的每個份子下完成的
不再輕易的拋棄農田拋棄老房子
不輕易的拋棄年邁跟不上了的工人
不拋棄身體帶著沉痾殘缺的老者

正如同追隨在鄭之後的詹益樺所說

「我現拿鋤頭時、挑擔時,常思考這些問題:台灣社會上弱者在哪裡?他們被變成弱者是什麼原因?是什麼人造成?是什麼事情演變?…我自訂一個方向:跌倒成為弱者的人,我站立那個地方扶啟(起)他。」

對每件事、每個人負責
對光亮,同時也對歷史和社會的陰暗面負責 

做個對自己負責的人吧,台灣
到那一天,你就真的獨立了



 

2013年3月31日 星期日

和V的對話
















i:

其實我想了更複雜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類似的同感?

影片裡主角和後來做為他的對手的老闆,在開頭和結尾都各自Demo了一次廣告片。這兩次的Demo對我來說不太是個過水橋段,反而其實才是整個電影最強烈的楔子和結尾,前後呼應。
在這兩次,幾乎用了一模一樣的台詞。

男主角:以下你所看到的影像,絕對是合乎智利當前的社會狀況,而且我相信,智利的人們已經做好準備,能夠接受這樣的東西了。
老闆:是的,沒錯!(我記得他的用語是Absolutely)

影片內Demo的內容,從第一支象徵著美式文化的可樂(同時也是資本主義、跨國邪惡企業,當然也是號稱"民主自由"意識形態的象徵)到第二支影片裡面,富豪和都市貴婦名流,在天台上搭乘直升機的風情賣弄。夾在兩支廣告片中間的則是風起雲湧的"民主化"(如果有的話)過程。詭異的是,NO陣營雖然號稱要改變底層人民的處境,但是在第二支"絕對合乎智利當前的社會狀況"的影片中,階級的落差無非是更加拉大的(第一支影片裡面至少主角還是年輕人)。

在這個對比下,我無時不刻想到的無非是台灣。我們同樣經歷了獨裁,和相近的"民主化"(事實上被簡約成只是"投票")的歷程。然而到了今天,當初草率而未經深化的進程,帶來的更是類似的,更劇烈的社會階層分立。其實我並不會覺得保守派(其實我覺得應該稱之為基進派)很煩,甚至是我覺的男主角也沒有真正覺得他們很煩(每次他Demo完影片後,回家裡都是一附抑鬱樣,並沒有所謂創作者說服了人之後的那種快感)。當基督民主黨的黨魁(片中主要和男主角溝通聯絡的胖胖政治家,而該黨現在也是智利主要的執政黨)喊出要以快樂、希望、夢想等等超越悲情的概念包裝形象時,我根本就把那個身影和口號同陳水扁疊在一起了!(北市長選舉的口號:「快樂、希望、陳水扁」。總統競選時的口號:「有夢最美,希望相隨」)

我無法在當下就對該如何打宣傳戰或文化戰做下決斷,亦即,這二者之間的高下衡量並沒有如此簡化,畢竟,身為藝術工作者,我也真的覺得最初那個只有放衝突和犧牲者影像的廣告片太過廉價、也毫無感官上的吸引力。但是我覺得在電影裡面,導演是同情基進派的,如果沒有同情,最少也是賭爛當下的執政者,也就是當初喊出希望、快樂的基民黨。基進派的Ricardo,在主角Demo完其中一段影片後,忿忿地說:那麼那些轉型正義的事就都可以拋諸不管嗎?結果,當投開票時NO陣營遇上了可能會被做票的跳電鳥事時,基民黨的胖黨魁插了一句話:「要不要問問Ricardo?他應該會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這段雖然輕描淡寫,但是對我來說就好像當民進黨再度遭逢政治低谷時,才想起得要再次端出廢核神主牌、反威權的野百合/草莓或者反對自由貿易,守護本土的基本價值。但是當此同時卻也都太遲,當初的同志早就被逐得不知去向;而這塊神主牌也舉的意興闌珊,甚至意不在此。然而不管是Yes或NO,背後一樣都存在著美國這支大手,只是一個擁護的是強人政治,一個是用文化與經濟做為殖民手段(超人和珍芳達這些好萊塢明星的那些廣告片段)。我和智利同學確認過,至今沒有變的是,智利的人還是不會在課本或歷史教材上讀到任何有關轉型正義的片段,縱使獨裁強人早已在公投之後下台一鞠躬了。

所以說,對於統合的組織我會打個問號。當然我是贊成若要更積極參政,社運進入體制或組織化一定是必要的!這光看Y在進入體制後可以做出多少改變就知道了!但是若這個統合組織像電影中後來慶祝勝選的狂歡民眾喊出「跟著我們一起跳!你如果不跳就是皮諾契的同路人!」這樣的話語時(這樣的話語對於我們來說是如此耳熟,反核和樂生不就是一下被指責為老K同路人,一下又被指責為冥浸洞),那麼我恐怕也只能像男主角一樣落寞的繞過群眾走回家。

這些大概是我看完電影後在想的問題,也就是,我認為電影想討論的核心問題--我們該怎樣使用這些文化或者操作感官的技術,又不能只使的這些感官帶出來的張力,只停留在大腦皮質層,而無法做更深入的歷史或政治詰辯。講白一點,有時候我擔心我們搞得太輕鬆,太快樂了,而失去該有的反省(請先暫時當做我過度杞人憂天.....畢竟我們離那個成功的終點還很遠.....)。關於這些思考,剛好今天又看到這篇文章覺得很有感觸。摘一段跟你分享:

*** *** ***

基客之後社運的低迷也連帶影響學運社團的運作與行動力。我們在社團的聚會所白板上寫著:「快樂革命.輕鬆鬥爭」,雖是自嘲成天喝酒打屁閒嗑牙,但其實反應了當時學生運動的瓶頸。令人血脈賁張的社運事件愈來愈少了,滿腦子社會政治分析的學運份子總不能這樣閒著,一批批的學運份子進入了熱門的立法院當助理。我心裡開始懷疑,那些政客,不正是我們所批評的「議會路線」的當然代表嗎?而「民進黨」,不正是學運大老口中「資產階級」代言人?

對於這些詰問,學運圈內部當然有一套完美的說詞。最後,我也跟著同社團的友人統包選舉的案子,為了什麼?為了某一天的奪權做好政治準備!這些當然是狗屎。近幾年來,民進黨內新人輩出,而當初學運圈內左右鬥爭、議會路線vs社運的鬥爭、民學聯vs台大的鬥爭,到現在變成笑話一場。不分派系,大夥兒有志一同入黨為昔日「潛在的次要敵人」效力。某大記者寫了一本野百合世代的書,我竟在裡頭看到某桃園縣議員(當初是三月學運廣場金童)嚷著說年輕時候的左派思想是太不成熟、幼稚等等的。我不知該相信這班人的過去或是現在,但無論如何,總有一個時期的他們「說謊」!

http://blog.roodo.com/nakasi/archives/1397282.html

*** *** ***

願我們大家都能真誠的並肩走到最後,並且總是遇錯直言,不寬貸但也不因此減損共同努力的情誼哪。

(......感謝聆聽孤單杞人憂天留學生的無處傾瀉)


V:

在看電影的當下,許是我累了,被激起的感慨很少,可是我能夠理解某些片段的情緒,那種不耐、那種無奈,還有疲憊的姿態。大概是因為我也跟男主角一樣,都是之前幫大企業、政府寫廣告,這整部片對我而言的時序,是在我剛離開公司試著公民參與,親近N團,想開始做些改變的時候…

那時我曾經相信「快樂、希望、樂觀」是可以令人熱愛的,願意去跟隨的。這是正常的,影像才幾分鐘不能賦予過大的願望,怎麼可能把所有的人挖出來、還得要他們面對真相再跨越?不可能,這是要他們自殺。

但現在我發現這些東西不會讓人主動,更不會長久。

因為選擇這些東西的同時就是選擇轉身了,當男主角說「人民只(just)想要向前看」,既然都過去了怎可能再拿起來?可是我也不喜歡僅能不停揭發真相,那也只是種片面,揭發完之後呢?

觀眾像是面對五百公尺高的海嘯沖刷而來,屍橫遍野後,人在求生存時只會更不擇手段。我常覺得現在的那些真理盲跟真民粹,就是這樣同源不同路來的(老闆因霸權而變得陰狠,男主角同樣也是因霸權而改變選擇)…

如果核四公投有15分鐘,我能做什麼?

我們當然不能用首歌就過去,可是只能不斷報導被隱藏的真相嗎?再拿國外的新知識?還是有人願意來討論討論,我們的民主根本是假的,核四公投不只是投核四,而是選擇媒體不要再隱瞞真相,人民有知的權利,專家不該被御用,政府應該有擬訂政策的能力(不然真不知道要你來幹嘛),企業要轉型社會福利機制…

根本講不完啊可惡!!(怒翻桌)

我曾想過,如果能組個團隊,專門製作網路電視台,做些節目介紹老農的智慧,挖出不為人知的鄉野大廚烹調,每到之處辦場流水席讓大家吃得痛快,期間不斷塞進土地跟水的知識。
也曾想過,弄得像TED一般,有質感的網路演講,不分左右就上去針對「國家未來想像」去講,我們太久沒人討論國家未來,我都快放棄去想像…需要點指引,需要些方向,才能被觸發去討論。

最後消極的想說幹來場類Woodstuck音樂祭好了,趁著文青、Hipster多,搞到能把街都給封掉,說不定還意外有效(我承認我根本右派)。

唉,上述都能做到,只是真正的深層是教育、是體制革命,我現在會開始尊敬陳水扁,至少他上任後很多都不避諱的繼續去談、去挖,甚至去改。對於你朋友說現在的智利,我反而會思考那些推翻之後的建設,有理想的人應該要積極去做,廣告人退下後,才是真正的改革,還沒有結束…

男主角最後的落寞,於我,是認為「就這樣結束了嗎?」,接著什麼都不用做了嗎?
最後的廣告,不是的,不持續,結果只是換種霸權罷了。

另話,坦白說一開始我接觸社運團體,真的覺得,超不團結的…我指的不是大家各有理念上的堅持,而是,靠盃有些根本是「誰先來做得多講話就大聲」啊……社運搞什麼階級意識啊幹(囧rz

直到N團,我才有些許希望,至少是個平等的平臺,年輕人確實有發揮空間,而且與組織間橫向關係也都很好,我很喜歡,直到現在也是。

不過,和平、創意、不抵抗,被動的回應霸權,不是我最想要的。所以我逐漸走遠。我終究是個主動的人,只是還沒想到如何去主動?要對哪些人主動?

2012年12月24日 星期一

留下來陪你生活



你聽過千百首歌 真實的日子還是一個人過
而一個人的脆弱 和許多心都相通
你的我的他的 我們同在一個夢裡走 

我曾經傻的可以 癡心想抱住那麼大的地球
讓有緣人能結合 讓暴風雨都沉默
現在相信命運 比我們每個人都懂 

我想留下來陪你生活
一起吃點苦 再享享福
我想留下來陪你生活
幸福不要多 只要我心感覺夠 

我想留下來陪你生活
一起流點汗 再唱唱歌
我想留下來陪你生活
故事不要多 只要精彩就足夠

2012年12月11日 星期二

在我嘔心瀝血淺嘗一切以後,我明白我是幸運的,因為我尚可以「焦慮地思索」,對一切我感到是問題的問題,縱然激烈擺盪,縱然五光十色,但樂觀地瞻望於前,一定有積極的價值;同時,莫忘了我們困惱疑惑之際,正孕育著歷史。


 張雨生

2012年12月2日 星期日

關於動員


忽然想通一件事
倘若當藝術家或藝術家做為中介者的身分
能夠越收束越隱微越不被看見時
群眾和被動員出來的這些力量才能夠最大化